“我沒開玩笑,他確實是在工地上上班。”
趙炳下意識的說道,“照您這麼說,她在工地上班,又死在了工地上,那她算不算是工傷?”
韓彬有些無語,人都死了,不先關心死者,反倒問是不是工傷,也是夠了。
“這我不清楚,也不歸我負責,我的職責就是抓住兇手,給死者盧靜芳一個交代。”
“是是,您說的對,我也就是隨口一問……”趙炳有些尷尬,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林燕莎。
林燕莎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悲傷,“我這苦命的女兒,從小到大就沒享過福,好不容易長大能掙錢養活自己了,這才沒幾天人就走了。”
趙炳撇了撇嘴,“當著警察同志的面,你說這個幹啥,她咋命苦了,從小到大也沒缺她吃喝呀。”
韓彬打斷了兩人,“林女士,您女兒的案子還有不少疑點,我們想請您協助調查,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啥線索呀,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實話實說就行。”
林燕莎點點頭,“問吧。”
韓彬使了個顏色,示意田麗負責記錄,“您上一次見盧靜芳是什麼時候?”
林燕莎擦了擦眼睛,“我……有段時間了吧,具體哪一天,我也想不起來了。”
“超過一個月了嗎?”
“應該有了。”
“最近有沒有用其他方式聯絡過?”
“六月初吧,她跟我打過一個電話,後來就沒聯絡過了。”
“她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問我最近身體怎麼樣,給我郵寄了兩罐蜂蜜,還說過段時間回家看我。”說著說著,林燕莎的聲音哽咽了,說一千道一萬死的終究是她女兒,又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
“也就是說,盧靜芳這段時間的情況,你並不瞭解。”
“我女兒是個要強的人,她遇到事也是一個人扛,很少對外人提起。她一直說自己要做出一番事業,以後要買大房子,要買好車,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後悔……”林燕莎聲音低沉,嘆道,
“都怨我,對她關心太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據你所知,盧靜芳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人,或者說有沒有感情糾葛?”
“這些她都沒跟我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她在從事什麼工作?”
林燕莎搖了搖頭。
韓彬也有些無語,這尼瑪就是一問三不知呀。
韓彬退而求其次,“盧靜芳有沒有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朋友?”
林燕莎想了想說道,“她從小跟著我媽長大,跟我媽的關係特別好,前幾年我媽去世了,她就沒有特別親近的人了。”
“除了公司宿舍外,她還有沒有其他住所。”
“不清楚。”
“她還有沒有物品放在你家?”
“沒有,她之前就搬出去了,東西也都帶走了,剩下的幾件舊衣服也不能穿了,我收拾屋子的時候隨手扔了。”
韓彬總結道,“也就是說,你和盧靜芳之間沒有太大交集,對於她的死也無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
林燕莎低下頭,“對比起,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韓彬覺得有些諷刺,你跟我說得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