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認出來了?”
“好,好像是他的。”馮瑞麗帶著一絲顫音。
韓彬面色嚴肅,質問道:“為什麼撒謊?”
馮瑞麗有些緊張,趕忙解釋:“我,我沒有撒謊,我早就把他的手機號刪了,1月22號那天,我正在收拾東西,聽到了手機響了,就趕忙接聽了電話,我根本就沒仔細看手機號,我真的以為是汽車銷售人員打的電話。”
“打電話男子的聲音呢?”
“是個男的。”
“這個聲音你有印象嗎?”
馮瑞麗低下頭:“想不起來了。”
“那就好好想想。”
馮瑞麗深吸了一口氣,思索了片刻:“警察同志,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跟譚谷友都已經打算離婚了,他的事,我真的不是很瞭解。”
“那他臨死前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趙明反問。
“我哪知道。”
韓彬換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跟譚谷友離婚?”
“感情不和。”
“你們之間的關係出了什麼問題?”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那離婚總得有個原因吧。”
“他這個人好吃懶惰,從結婚到現在換了好幾個工作,沒有一個幹長久的,19年就不說了,18年他總共也沒掙三萬塊錢,還不如我一個女人掙得多。”馮瑞麗嘆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這年頭,錢都不值錢了,一年三萬塊錢夠幹啥,只要是個男人,不缺胳膊、不缺腿、不偷奸耍滑,誰一年不掙個五六萬,可他呢,說出去我都嫌丟人。”
“我聽說,你跟一個男同事關係不錯,他因為這件事,還專門找到了你們公司?”
“哼,他自己沒本事,看我跟哪個男的在一塊都心虛,我工作的地方離我孃家有點遠,所以就跟一個男同事拼車,讓人家每天載我一段,要不然大老遠的,我總不能天天騎著電動車。”
馮瑞麗有些傷感:“我知道,這麼說,你們可能覺得我有些勢利,但誰想過我的難處。”
馮瑞麗眼睛泛紅,用手擦了擦:“夏天的時候,一米多高的玉米地,我一個女人家你說怕不怕,要是讓人拽進了玉米地,我……”
“冬天,冷就不說了,穿厚一點,也能扛過去,但有一次戴著面貌,捂著耳朵,我根本聽不清車笛聲,差一點被後面的車給撞了,誰都不容易,但現在的生活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樣,我……看不到希望。
“1月22號下午,四點到七點之間,你在做什麼?”
馮瑞麗語氣有些不滿:“你還是懷疑我。”
“我調查清楚,就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我在家。”
“做什麼?”
“洗衣服。”
“又有誰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