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刑警隊的時候,韓彬也有一股子拼勁,一旦遇到了有案子的情況,連飯都顧不上吃,只想著將案子破了,哪怕一天不吃飯,也要抓緊時間辦案。
但是,在刑警隊呆了一段時間後,韓彬才發現案子是辦不完的,心態也漸漸穩了,該吃吃、該喝喝、該辦案辦案,弦不能繃得太緊。
飯後,曾平去給分局領導彙報工作。
韓彬在二組辦公室召開了一次工作會議。
韓彬吃了一塊口香糖,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消食:“趙明,你將現場的情況給李輝和曉鵬說一下。”
“咳……”
趙明輕咳了一聲,將植物園的情況說了一遍,著重描述了一下他挖掘屍體的過程,重點突出了屍體的恐怖、以及他英勇無畏的形象。
韓彬聽到這,打斷了對方:“你們給植物園清潔工老李做筆錄,有沒有什麼發現。”
“老李年紀大了,具體的情況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據他說,12月10號上午他打掃衛生,發現第一現場附近散落了很多的垃圾,他在清掃垃圾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物品。”趙明說道。
“據我的分析,嫌疑人為了掩人耳目,將用來裝垃圾的編織袋裝死者,死者應該是放在袋子裡被拖拽到假山那裡的,在這個過程中即便被人看到,也只會當成是垃圾一類的物品。”
田麗敘述了一番,總結道:“我覺得,在拖拽過程中不排除有目擊者。”
“這個想法不錯,如果是直接拖拽人,被目擊者看到肯定會報警;如果拖拽的是編織袋,目擊者未必會報警,9號是週一,去植物園玩的人可能不會太多,但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韓彬說道。
“需不需要走訪?”李輝問道。
“光憑咱們刑警隊的警力,很難大範圍的走訪,還需要當地派出所的協助,我會請曾隊幫忙協調。”韓彬說完,話鋒一轉:
“我再說一下死者的情況,根據法醫的初步屍檢,死者是一名女性,二十五歲左右,是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兇器很有可能是棉布材質的圍巾一類物品。”
“死亡時間呢?”李輝問道。
“12月9號下午,一點半到四點之間。”
“還有其他發現嗎?”田麗做了一下記錄。
“在死者的指甲縫裡發現了面板碎屑,有可能是跟嫌疑人搏鬥時留下的。”韓彬道。
聽到這,李輝愣了一下:“也就是說,嫌疑人身上可能會有抓痕。”
“不錯。”
“今天上午來了兩撥人做筆錄,一個是飛魚直播公司的司機,陳旭飛;還有一波是張大全和他的助理孫傳喜。”李輝翻開了隨身的本子,繼續說道:
“孫傳喜有些緊張,而且他的左手背上,有一道細長的刮痕。”
“傷痕看起來有多久了?”
“據他自己交代,是9號下午那天,打掃衛生不小心刮的。”李輝道。
“他們9號那天,什麼時候離開的植物園?”
“據他們說是下午四點多。”
“足足在植物園呆了三個小時,他們都幹啥了?”趙明好奇道。
“清掃垃圾。”
“有沒有直播。”韓彬追問道,這兩人有作案時間。
“沒有。”
韓彬掐了掐額頭:“李輝,你比較瞭解直播,你覺得他們可能清掃三個小時的垃圾嗎?”
“在直播的情況下是有可能的,如果不直播的話,我也不認為他們會默默的清掃三個小時的垃圾;尤其是見過張大全這小子之後,我不認為他有那麼高的覺悟。”李輝道。
“有沒有收集他們的DNA?”韓彬問道。
“做筆錄的時候,我感覺這兩人有所隱瞞,就採集了他們的DNA和指紋。”李輝道。
韓彬點點頭,李輝雖然嘴賤,但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將他們兩個的DNA送到技術隊,一旦吳法醫從死者指甲縫裡提取了碎屑,就讓技術隊的做DNA樣本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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