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翻開畫冊,欣賞了一下字畫,問道:“這裡面都是韓玄坤的畫作?”
“對,這個畫冊上的都是真畫照片,我雖然見過他的真跡,但是時間長了,難免會記不清楚,跟畫冊應證一下,印象會更深刻。”王慶升說完,又望向王慧芳和韓衛東:
“姐,姐夫,我沒跟你們開玩笑,韓玄坤的畫作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只要能買到真跡收藏,絕對是穩賺不賠。”
韓衛東似乎有些興趣:“韓玄坤的畫作多少錢一幅?”
“同一個畫家的作品價格也不盡興同,根據畫幅的大小,作畫的時間、精美程度和畫作的意義等,價格也是高低不等,我只能說一個大概的價格,幾個月前韓玄坤的畫作大多是34萬,現在大概是四五萬一幅。”
“就因為他死了?”王慧芳追問道。
“對,畫家死了,畫作都成了限量品,只能少、不會多,肯定要比以前珍貴了。”王慶升解釋道。
“四五萬的畫擺在家裡太奢侈了,還是算了。”韓衛東搖了搖頭。
“姐夫,你那錢存在銀行也是放著,還不如買了畫,能升值。”王慶升勸道。
“錢倒是其次,關鍵四五萬的畫掛在家裡影響不好。”韓衛東擺了擺手。
“得,您說的也對,跟升值比起來,還是升職更重要。”王慶升笑道。
“慶升,你幫著人家收一幅畫,能賺多少錢?”王慧芳關心道。
“四五萬收的,應該能賣個六七萬。”如果別人問的話,王慶升肯定不會說實話。
“可以呀,做一單能掙個一兩萬。”韓衛東道。
王慶升喝了一杯茶,感慨道:“也不好做著呢,找完客戶找賣家,而且人家客戶只要真品,買之前還要拿去做鑑定,萬一收了個假貨,不就砸到我手裡了嘛。”
“這麼說風險還不小呢。”王慧芳皺眉道。
“誰都不是傻子,慶升要不承擔風險,客戶肯給他一兩萬的溢價。”韓衛東道。
“姐夫說得對,這客戶就是準備收藏,長期持有,知道古玩行當水深,怕買到假貨,剛好我跟這客戶打過幾次交代,人家信任我,才讓我幫著收一幅。”王慶升從果盤裡,拿起一顆話梅扔進嘴裡。
他吃完飯,喜歡吃點小零嘴,也不是沒吃飽,就是習慣。
“舅舅,這搞收藏的人,最大的樂趣不就是撿漏嘛,像你客戶這種做法,還有啥意思?”韓彬端起茶壺,給王慶升倒了一杯茶。
“撿漏那都是十年前的做法了,這幾年沒人再指望著撿漏發財了,古玩市場越來越規範,誰都不傻,撿誰的漏呀,不打眼就不錯了。”韓彬的問到了心坎裡,王慶升開啟了話匣子,繼續說道:
“現在很多有錢人搞收藏,都是找個熟悉古玩行當的業內人士收,提前把條件談好,買之前去做個鑑定,真的就買;假的,那是業內人士的鍋。”
“如果是真的,搞收藏的人肯定要溢價購買,他能賺到錢嗎?”
“搞收藏的人都不差錢,人家就是長線持有,是賠是賺就看個人的眼光了。”王慶升說道。
說白了,王慶升就是個承擔風險的中間商,全憑眼力勁吃飯,買到了真畫,他就能賺到差價,買到了假畫,那就賠慘了。
“照你這麼說,跟前些年比起來,這古玩行業也不怎麼好乾了。”韓衛東說道。
“這也靠運氣,也有那些特別虎的客戶,對古玩有些瞭解,但也不是特別精通,這種人要是在抱著撿漏的心裡,就很容易買到假貨,古玩店也能狠狠的撈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