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好打,酒鬼卻沒哼半聲,只是抱著頭硬扛著這頓打。
賭檔裡也有規矩,在檔口打的都不會要人命,畢竟這裡還要做生意,所以下手還有分寸。
打了一炷香,打手們累了,便也停下了手。
大櫃主一腳踩在酒鬼胸口呵斥道:“怎麼樣?這裡到底誰出千?”
酒鬼已經滿嘴鮮血了,但還是咧嘴笑道:“不就是你嘍。”
大櫃主臉色沉了下去,對著打手揮手道:“拖出去!”
這句話就是判了酒鬼死刑了,一旦被拖到沒人的地方,該殺該放就由得他們說了算。
說來也巧,這個時候古月少輝正好到賭檔收賬,看著他腳步輕盈的樣子,顯然心情不錯。
就在前幾天,安通被他在一個山林裡抓到了,唯一的證人也從此消失,古月世家也終於高枕無憂了。
經過幾天案件審理,基本已經定罪,就等著蔡千洲這位苦主到來了。
既能擺脫嫌疑,又能禍水東引,也難怪古月少輝心情大好了。但真正讓他開懷的卻是紅袖清城明顯偏向了他們,黃崇聖這位盟主看起來名存實亡了。
當古月少輝經過酒鬼身邊時,卻一下停住了,然後慢慢回頭,看向了躺在地上的酒鬼。
幾個打手和櫃主都點頭哈腰打著招呼,但古月少輝卻渾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終在此人身上。
“什麼事清?”古月少輝問道。
“回少當家的,這個酒鬼誣陷我們檔口出千,小的正打算料理他呢。”大櫃主賠笑著回道。
古月少輝點點頭,用鞋尖將酒鬼的腦袋抬起來,卻看到一張滿是鮮血和汗汙的臉,但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火眼小飛?你怎麼這副樣子了?又想假扮打探訊息嗎?”古月少輝揶揄地問道。
小飛假扮大鬍子,和朱九兒一起大鬧賭檔的事情,已經在皇城流傳開了,雖然不知道出自何人之口,但這件事情卻被古月少輝記恨上了。
“呵呵,是古月大少啊,你又想誣陷人了?沒事,反正你常幹了,即便殺了廣陵城主的人,還能嫁禍他人,這個老千出得好。”
小飛躺在地上,乾脆都不起來,竟然和古月少輝爭鋒相對起來。
古月少輝臉色一凝,然後一腳便踢向了小飛,將他整個人踢飛了出去。
“賊喊抓賊的東西,如今像爛泥一堆,不要說留在鎮寇司了,連給人做乞丐都不配!活成這樣,豬狗不如!”古月少輝冷言譏諷起來。
“是啊,我不配,但你自然比我好點,正是配當乞丐,有如豬狗啊,哈哈哈…….”
小飛放聲大笑著,古月少輝哪裡有這種鬥嘴的經驗,頓時臉色一陣通紅,接著又是一腳。
“給我打,送這位少俠上路!有什麼事清算我的!”古月少輝大喊道。
原本聽到此人竟然是小飛,也是鎮寇司曾經的第一高手,那些打手都怵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可是現在既然大東家開口了,他們又怎麼敢不從?
隨著打手們下死手的時候,一隻凳子破空而來,一下便打在那幾個打手頭上,然後他們便腦袋開了花,人也哀嚎著倒在地上。
古月少輝眉頭一皺,抬頭看去,卻又見到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