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塵埃落定,我們又各自返回了帳篷。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幾近無眠。
緊張,興奮,以及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凌晨時分,外面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伴隨著一些冰涼的微風,吹進帳篷,將我興奮的情感平息下來。
我終於伴著這微風細雨睡去。
等第二天睜開眼,我伸了個懶腰,問道“三兒,幾點了。”
“八點多了。”
他正和張根活窩在毛毯裡面玩著手機遊戲。
三兒一般出任務的時候是不會帶著貴重物品的,用他的話說,挺貴的,弄壞了心疼。
也正是因為他這個一根筋的行為,這次才保住了他的手機沒有進水。
Tony不知道去了哪裡,整個帳篷就只剩下了了張根活“幹他!幹他!”的叫喊聲。
一切都顯得十分安適、愜意。
我穿上衣服,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很清冷,但是空氣卻十分清新,伴著淡淡的青草味,很是沁人心脾。
我抬頭,任憑如同牛毛般的細雨落在我的臉上。
這雨竟是下了一夜。
絲絲涼爽,十分舒服。
我忽然心底萌生出一絲悸動,於是走到未央的帳篷前,故作坦蕩地問道:“你……醒了嗎?”
帳篷中傳來了一聲悅耳的女聲:“嗯,怎麼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才說道:“那個……有沒有興趣……出去走走……”
我的心裡十分忐忑,因為畢竟這是我第一次這麼正式地約女孩子,雖然這附近什麼也沒有。
過了一小會兒,未央居然真的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她的裝束與以往不同,沒有穿她平時酷愛的那套黑色戰鬥服,而是換上了一身舒適的長袖運動服。
刀也沒有帶,就這麼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略有驚訝,因為現在這個打扮的未央,再也不像是那個冰冷的女高手,反而更像是夢中的鄰家女孩了。
她見我一直盯著她看,於是便問道:“怎麼了?”
我一時間有些尷尬,將頭別過去,慌張地說道:“沒、沒什麼……”
“不是說要走走嗎?去哪?”
“我……那個……我也不知道,就隨便走走吧。”
“嘭!”
未央忽然撐開了一把大傘。
我這才想到,下著雨的天氣,約女生出去散步,居然連把傘也不帶,立時老臉一紅,不知所措。
“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