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曾經在我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的問題再次將我的大腦填了個滿滿當當,我一下子從老年錘死的狀態下甦醒過來,大腦開始興奮,問道:“你真願意說?”
Tony仰頭飲了一口酒,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咱這就說給你聽吧。”
我立刻從椅子上端坐好,準備一個字都不放過。
“這個事情要從咱太爺爺說起。”
“這麼久遠啊……”
“你到底聽不聽?”
“聽聽聽,聽!”
“咱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我聽不聽。”
“咱太爺爺……”
“你這不是知道你說哪了嗎?好好好,我閉嘴,我閉嘴……”
“咱太爺爺是王家機關術第十九代傳人,那時候家境還是比較殷實,但奈何咱太爺爺整天遊手好閒,沒什麼正經的事情做,家裡的機關術他從不好好學,若不是咱爺爺天資聰穎,這張家機關術,就要失傳了。其實這也就罷了,家裡的錢財足夠他兩輩子都用不完。可誰也不曾想到,他居然沾染上了賭博,從一開始的三塊五塊,越賭越大,終於是將家裡的錢財全都輸光了。但是咱太爺爺就像所有的賭徒一樣,一門心思只想著可以一下翻身,所以他不惜將家中之前的物品一一變賣,最後也都輸光了。太奶奶每天都因為這個事情與他爭吵,但是也於事無補,終於有一天,他瞞著咱太奶奶,將祖宅也給賣了,一把豪賭,輸了個精光。不僅如此,還惹了一身的高利貸。那個年代,十分動盪,惹了放高利貸的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但是放高利貸的組織,知道咱太爺爺是個廢人,只得將他和太奶奶一起綁架了,威脅咱爺爺,定期不拿出錢來,就會撕票。”
我十分想問,這些到底和我有什麼關係,但看Tony講的真起勁,我也沒有插嘴,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Tony又喝了一口酒,說道:“但是當時家裡所有能賣錢的東西已經全被太爺爺給賣了,咱爺爺又去哪裡找錢呢?情急之下,咱爺爺最終還是將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翻鹹魚,是最快的來錢辦法,在當時的那個社會,也沒有那麼多人去保護古墓,可以說是一本萬利的捷徑。所以他找到了他的摯友,也就是你的大爺爺,張大狗。”
我終於開始緊張起來,終於來了,終於說到張大狗了。
“張大狗雖然名字土了一些,但是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就像你一樣。咱爺爺和張大狗是過命摯友,所以張大狗的秘密,咱爺爺知道一部分,包括你們預知危險的天賦血脈。”
我的身子不由一震,難道這東西是遺傳的?我大爺爺也有?可是沒聽說我爺爺和我爹有啊,就算是我朝夕相處的傻弟弟張根活,也沒見他表現出任何與我相似的情況。
難道這東西是隨機遺傳?
“從咱爺爺回憶的話語中,咱可以聽的出來,他對張大狗十分的敬佩,乃至崇拜。從話語中聽來的張大狗,比你現在的能力要強很多,若遇危險,總能逢凶化吉。加上咱爺爺一手爐火純青的張家機關術,他們二人的組合一時間席捲了多個古代大墓,但張大狗一不圖財,二不圖名,只是單純幫朋友解難,還特意囑咐咱爺爺千萬不要將自己給暴露出去。所以世人只知張大盜風光一時無兩,卻不知張大盜的身邊還有著這樣一位高人。他們二人只一個禮拜的時間,不僅湊夠了本金和利息,還有了一些富裕。”
的確,如果是去盜一些古代的大墓,肯定會遇到各種機關不假,按理說張家機關術可以有一番作為,但是若想無往不利,少了我大爺爺的天賦血脈,怕是也難以成事。
其實從上次在迷魂凼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對於危險的感知能力,正在飛速地突破。至少在那次我與大蠕蟲戰鬥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我現在不僅僅是能對危險做出預警,我現在甚至可以對危險來臨的方向做出預判,這種感覺很微妙,但卻十分地耗費精力。
如果大爺爺比我現在還要強的話,那他們可以席捲各個大墓就不是什麼難事。
“咱爺爺利用這些錢,將咱太爺爺太奶奶贖了回來,咱太爺爺經過這一次險些喪命的經歷,終於改過自新,不再沾染賭博,一心只是混吃等死。因為他有這個資格,畢竟咱爺爺靠著剩餘的那部分錢,做起了生意,一時間風生水起,將失去的財產一點一點又賺了回來。”
說到這,Tony停頓了一下,喝了口酒,還是沒有說話。
我等的有些焦急,問道:“後面呢?感覺好像還是沒有什麼重點啊?”
Tony看了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愧疚,繼而說道:“後來,咱太爺爺一次與人喝酒,生性便好吹噓的他,終於還是將張大狗的事情說了出去……不消兩天,咱爺爺便得到訊息……張大狗全家失蹤,再過兩天,警察在一個湖邊發現了張大狗全家的屍體……”
“咱爺爺方知王家鑄下大錯,若無隱情,張大狗不會隱姓埋名這麼多年,沒想到還是被咱那不成器的太爺爺暴露了行蹤,才致張家家破人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屍體中並未發現張大狗弟弟,張二狗的屍體,咱爺爺一直希望是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