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追問道:“而且什麼?”
Tony深深地看了一眼遠處的董老,說道:“那個老人,他應該是翻鹹魚的老手,剛剛他一直在那附近聞土嘗土。既然他沒有說話,咱想來,這地下應該也沒有什麼東西。”
我不由得暗暗感嘆,沒想到董老這一把老骨頭居然還有這一手,難怪這麼大的買賣要他跟來,看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話不假。
我們一直從早晨走到了中午,此時走到了一片叢林中,竟然還是毫無收穫。
一直在我右面的張根活突然喊道:“馬哥,你的頭套咋換了?”
老馬一直就在張根活的右面,我聞言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老馬的頭套居然換了,變成了一個花花綠綠的樣子。
老馬說道:“哼!難道老夫幹什麼事都要告訴你們嗎?這鬼天氣這麼熱,我也得換個涼爽透氣的頭套不是嗎?”
我離著老馬大概三四米遠,但是依然能看見那頭套的布料隱約有那麼一絲熟悉。
我問道:“老馬你這頭套什麼布料?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泳衣啊?不會是拿泳衣改的吧?”
老馬絲毫不尷尬地說道:“怎麼樣,佩服嗎?這年頭沒點針線活都不好意思出來混了!”
我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個不嫌害臊的,以為我這誇你呢?人家那是比基尼,讓你這麼一改,叫什麼,臉基尼嗎?”
“哈哈哈……”
……
人群中忽然鬨笑起來,就連一直冷冰冰的未央也笑的花枝亂顫,我聞聲看去,與她四目相對,她竟毫不掩飾地看過來。
這一下我居然不由得有些臉紅,直接把臉又扭向了老馬,問道:“我說老馬你在樹上刻什麼呢?”
老馬不屑地說道:“刻?這叫做記號,這種環境迷路的可能性很大,提前做記號,省的再走回頭路!學著點吧,青頭!”
“啊!”
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叫了起來。
我聞聲看去,只見在我的左面,人們正在像一個方向靠攏,我心道不好,一定是出事了,於是急忙隨著眾人快步走過去。
“你們注意腳下,我這邊剛剛清理掉三個,都注意,別往前靠了!”
聽起來像是大彪的聲音,他們離我最遠,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清理掉三個,但是注意腳下是肯定的。
我開始放慢腳步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進。
終於走近了,我才看到小虎表情猙獰地躺在地上,腿上不知道什麼原因綁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此時隱隱約約有些許血色滲出來。
他眼睛緊閉,嘶嘶地吸著氣,黃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地往下掉落,可想而知此刻他有多痛苦。
一旁是用關切目光注視著他的大虎,那一副著急卻幫不上忙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我此時居然慶幸還好躺在地上的不是張根活。
我知道現在走過去除了寬慰幾句以外,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索性沒有走過去。
不過小虎到底是受了什麼傷?
我往另一側又走了幾步,發現董老和大彪蹲在地上擺弄著什麼。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四個直徑足有三十公分大的獸夾。
四個獸夾均是有些鏽跡斑斑,看來擺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其中一個獸夾上面沾滿了鮮血,想來小虎是被它所傷。
這東西我是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在東北老家,我們村總有人去捉獐子或者狍子,用獸夾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