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眾人都頹然地坐在地上。
我就算再不信邪,現在也該有所覺悟了,我們這是被這個黃奶奶給擺了一道。
這時候老馬說道:“反正也回不去了,往前走吧。”
我看了看那道在柱子中間的小門,持著懷疑的態度摸了摸,是真的,才試著一點點走了進去,裡面漆黑一片,隧道似乎有些長,我的手電筒竟一時照不到頭。
我開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其他的人也陸續跟上。
只是這次走了很久,也沒再有其他的動靜,甚至連那些提前進來的人的慘叫聲都聽不到了。
這裡幽暗寂靜的環境使人毛骨悚然,我後背溼了一次又一次。我並不熱,相反地,這裡的氣溫非常的低,我只感覺到後背一片冰涼,那股寒意直鑽肺腑。
走了這麼久按理說應該會遇到一些之前進來的人才對,但是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空空蕩蕩的通道里只有我們四個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忽然,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嚇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將那隻手狠狠地打掉。
老馬甩著被我打疼的右手罵道:“我說張根生,你有病吧?”
我反罵道:“你、你、你他媽才有病呢!你不看這什麼環境,你突然把爪子搭我肩膀上幹啥!你想嚇死老子?!”
我呼吸急促,這一拍給我嚇得不輕,我用手捂住胸口,盡力使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
老馬說道:“你眼睛瞎了?沒看到前面是個岔路啊,跟個木頭一樣楞呵呵的往前走,我要不拍你,你都撞牆上了!”
我這才發現,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四岔路口,四個路口裡面是同樣的幽暗,像是四張黑暗的大口,隨時可以將人吞噬。
我回頭看向眾人,問道:“怎麼走?”
老馬聳了聳肩回答道:“你是掌櫃的,我們還要問你呢。”
張根活和三兒也點了點頭。
我嚥了口唾沫,對著四個洞口反覆地看。久久不能決定。
張根活說道:“哥,你給這四個洞口相面呢?”
我瞬間感覺有些丟面子,便罵道:“別廢話,就……就走這邊!”
我隨手指了一下最右面的路口,心想反正這四個洞口長得都一樣,裡面是什麼也看不到,索性隨便選一個得了。
我們魚貫而入,接下來又是漫長的行進,說是漫長,其實只不過是我們前進的速度太慢了而已,沒辦法,誰讓這破地方這麼詭異。
我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山到底有多大,為什麼這裡總有一種走不到盡頭的感覺。
大概又是一刻鐘以後,我們走到了這條隧道的盡頭。
“又是一間房?”
我不禁感嘆道,然後又下意識地留意起門口來,我可不想一會這個門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因為這個房間可沒有其他的門了,要是被困住,那就只能等死了。
“這房子這麼空,什麼東西都沒有,很不正常,四處觀察一下吧,看看有沒有能通往其他地方的機關。”老馬說道。
我們四個人從門口的臺子上跳下來,分頭打著手電到處搜尋起來,石壁還是一樣的光滑,這間屋子居然連支撐的柱子都沒有,真的空空如也,到處可以觸碰的地方我們也都碰了碰,並沒有觸發任何的機關。
這間屋子就是個擺設嗎?不應該啊,這麼費力開鑿出來的房間,不應該一點價值都沒有才對。就算是個儲物間,也該有點擺設不是嗎?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