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羌把他們分成幾個小組,去縣城每一個可能有乞丐的地方進行走訪式的調查,秦山海跟杜文斌一組,雖然秦山海並不怎麼願意跟這小子在一起調查,但蔣羌都這麼安排了,他也不想反駁什麼。
兩個人去了縣城西面,一片舊小區聚集的地方,那裡聽說時常有乞丐駐足,因為那個地方老人家比較多,若是看見了有乞丐,也會常常施捨些乾糧錢財。
這段時間秦山海跟杜文斌,沒少在縣城裡來回的奔波,大多是因為要調查案子,因為來去匆匆,並沒有發現,四周竟然有那麼多的乞丐。
當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問題上,便會發現路邊兒或者垃圾桶旁邊兒,都會有衣衫襤褸衣著骯髒的乞丐在附近駐足。
秦山海他們一警服,靠近那些乞丐後,那些乞丐便會心生驚恐離著他們遠遠的,對此秦山海跟杜文斌都很無奈。
為了能夠更好的跟他們溝通,秦山海還跟杜文斌專門去了一趟超市,購買了一些食物跟礦泉水,在跟他們溝通聊天之前,先分給他們一些食物。
這個方法的確很不錯,分給他們食物之後,那些乞丐,就不再對他們那麼牴觸了。
秦山海便拿出照片來讓他們辨認,照片是經過處理之後的,畢竟死者已經拋屍五天了,如果直接把照片拿出來,給這些乞丐看,估計會把他們嚇一跳。
在走訪了七八個街道,接觸了十多個乞丐之後,仍舊沒有確定死者的份,看到照片之後紛紛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一天下來秦山海跟杜文斌兩個人都累得夠嗆,本來以為雖然辛苦,多少應該能得到點線索,沒有想到折騰了整整一天,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死者,他們兩個現在已經覺得那個乞丐應該不是縣城的乞丐了。
其實之前他們也有討論過這個乞丐到底在哪兒的乞丐?再仔細的商討了之後,決定先從縣城開始搜尋去確定他的份,如果縣城搜尋不到線索的話,那就要擴散到周圍幾個村鎮。
雖然他們嘴上說的計劃如此,但真正行動起來又害怕死者真的不是縣城的乞丐,因為在縣城裡走訪調查,雖然很疲累,但總體來說還可以接受。
可一旦擴散到整個縣城之下的所有村鎮,那就不光要奔波勞累,而且要耗費大量的時間,還不一定能得到結果。
杜文斌一巴掌拍在自沒,己的腦門上,雙眼無神的說道:“我終於知道老吳為什麼會那麼說了,之前咱們接觸的那幾個案子,死者的份都確定的快的,即使那樣我還覺得破個案真的特別麻煩。如今接觸到這個連死者份都確定不了的案子才知道,原來有的案子連走第一步都難上加難,就算我們之後確定了死者的名字,但由於他乞丐的份,咱們要想調查他的社會關係,估計會比找到他的名字更難,我現在都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秦山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在跟其他成員商討完行動計劃之後,他就明白了前路有多麼荊棘。
“你先別忙著感嘆不管前路到底黑不黑?因為不管怎樣,咱們都是要往下調查下
去的!而且我覺得這個案子應該不是唯一一起,之後咱們還會發現類似的死亡,我有這種預感。”秦山海語氣凝重的說道。
杜文斌有些詫異的看了秦山海一眼:“不是說這件案子跟販賣器官不搭邊兒嗎?雖然你們說從兇手的拋屍地點上去分析,說明這個兇手可能不止第一次殺人了,但也並不表明以後類似的死亡會很多呀?”
秦山海搖了搖頭,眼神帶著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想,是直覺告訴我的,你讓我具體跟你說一下,我還真說不出來。”
杜文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說呢……原來是你的直覺,咱們是警察,可不能靠直覺說話的。”
秦山海輕哼一聲:“這話還用你提醒我?我當然知道很多事不能用直覺去判斷。”
杜文斌一聽秦山海這語氣就知道,兩個人要是繼續再說下去的話,肯定又得吵起來,累了一天了,還要在最後吵一架,那實在是太敗壞心了,所以乾脆杜文斌也就閉嘴了。
兩個人回到縣局之後,秦山海頭一件事兒就是問其他組員調查的有沒有進展,他們這次出去一共分為三個小組,三個小組幾乎全無收穫,他們差不多把全縣城的乞丐都找了一遍,但幾乎沒有乞丐認識照片上的死者。
馮哲滿臉無奈:“看來死者還真不是縣城的乞丐,那咱們接下來可就有的忙了,這幾天估計都要在各大村鎮裡,進行走訪式調查了。”
蔣羌點了點頭,見其他人的臉色著實不怎麼好,有些無奈的給大家打氣:“也不能說全無收穫,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乞丐說對這個照片上的人眼熟,只是並不知道死者的名字,這說明死者可能在縣城活動過,只是沒有呆多長時間,說不定他應該就活躍於離縣城近的幾個村鎮裡,那樣咱們也不用那麼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