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茂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從道理上說不通,就光看這小子的性格,我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像是我們所看見的那樣。
這背後一定是隱藏了什麼,只是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實在是太少了,徐北強的父母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
我覺得咱們不能固步自封,不如用逆向思維去思考一下,反正現在咱們怎麼想都想不通,就做大膽的假設,然後去慢慢的求證。
還有董明昌那件事情,到現在咱們也沒有弄清楚董明昌到底是被誰給殺死的。
只能根據張翠嵐給我們提供的訊息上看,董明昌應該不是被張翠嵐給殺死的,那咱們也從這件事情上大膽假設一下,猜一猜到底是誰殺死了董明昌!”
一提到董明昌這三個字,秦山海就感覺頭疼欲裂,倒不是這件事情到底有多麻煩,而是最近積壓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
一件接著一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可是每一件都沒有得到結果,還沒有查完這一件事情,另一件事情卻又冒了出來。
他們不得不撂下這件事情再去查另一件,這一件接著一件,弄得他們焦頭爛額,喘不過氣來。
秦山海忍不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麼複雜的案子,這件案子就彷彿是千層餅,撥開了一層之後,還有另一層在等著他們一層一層的剝下去,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咱們必須要找準一個方向,認真的調查下去,就算是再出現其他的事情,我們也必須先攻克一個,要不然就像是一團散沙,咱們只會越來越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就在這時,秦山海突然開口說道。
秦山海的這句話,說中了每一個人的心思,不光是秦山海這麼想,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因為要忙的事情太多,他們都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楊春茂看了秦山海一眼:“這是我從警以來最焦頭爛額的一次,不過這也不能說,就是一件壞到底的事情,這個案子也算是一個鍛鍊吧,鍛鍊我們應付這麼多事情的能力!”
秦山海輕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把那輛三輪車的照片拿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上一遍,這幾張照片拍的也挺仔細的,但是由於這輛三輪車被撞毀的嚴重,就算是拍了照片兒,也不能看見內部的結構。
秦山海皺了皺眉頭說道:“算了!咱們還是先不討論這個問題吧,我覺得我得去看看這輛三輪車!
既然咱們也弄不清這個矛盾點到底是什麼,不如一點一點的查,我就不信了,明明有問題的事情,我真的就找不出些蛛絲馬跡!”
蔣羌衝著秦山海點了點頭,又看了秦山海身邊的杜文斌和馮哲一眼,蔣羌的意思是讓杜文斌跟馮哲跟著秦山海一起去,近距離查探這輛三輪車。
秦山海最近特別的心急,看見蔣羌同意了之後直接站起來出了辦公室,這輛被撞壞的三輪車停放在縣局後面的大廠棚裡。
蔣羌專門找了專業的師傅來,把這輛三輪車給拆開,看一看這
裡面的結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山海他們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四位師傅,正熱火朝天的開著這輛三輪車。
這輛三輪車被撞毀的頭部,是最難拆卸的部分,因為已經嚴重的變形,但這四位師傅可是專業的,即使三輪車的頭部被撞的不成樣子,他們仍舊能拆開。
等秦山海他們過去的時候,三輪車的頭部已經被徹底拆開了,扭曲的方向盤和被撞碎的車燈都被他們一一放在旁邊兒的水泥地板上,還有發動機搖桿之類的東西。
那四位師傅一看見秦山海下來了,便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秦山海他們打招呼。
秦山海衝著那幾位師傅笑了笑,先是寒暄了兩句,便招呼他們說:“我們只是來看一看,你們繼續工作就好,我們不會打攪你們的。”
那幾位師傅性格都比較忠厚熱情,聽了秦山海的話之後,又寒暄了兩句,才開始忙手中的工作,這輛三輪車已經拆的差不多了,他們正在研究發動機上是不是被人動了手腳。
其實拆卸這輛車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這輛車是不是被人動過手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們要排除一切的可能。
杜文斌看秦山海跟那幾位師傅寒暄完之後,便盯著地上的零件看個沒完,說實話他並不知道秦山海這一次下來,到底要看什麼,或者是沒有目的的進行觀察。
“大哥,你到底想要看出什麼?你多少跟我們吱一聲,我們兩個跟你下來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你說出來我們還能幫幫你的忙。”杜文斌扯了扯嘴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