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在眾人的心中都覺得這件事情跟張大年有關係,很有可能他就是兇手。
首先張大年是縣一中的學生,事發的第一現場很有可能就是在縣一中旁那個老舊的教學樓裡,那個地方很少有人進去。
張大年會選在那兒,也是有很多理由的,畢竟那邊有鬧鬼的傳說,平常並不會有人過去。
其次張大年跟周月圓的關係應該不簡單,透過問話的時候可以看出他的表現很讓人疑惑,雖然他極力的掩飾自己的表情,不過還是被秦山海看出了端倪。
張大年之前說的那些話有很大的虛假成分,那麼問題來了,張大年為什麼要撒謊?
在看見周月圓照片的時候,他為什麼眼中會有恐懼的眼神?這是不是就代表著,這件事情就是張大年做出來的。
秦山海皺緊眉頭,再次張口說道:“還有一點讓我覺得很疑惑,既然兇手能把吳強的屍體從第一現場切碎了帶出來,那麼他就有能力把屍體帶到更遠的地方掩埋起來,那樣豈不是更安?而且吳強父母都死了,前妻不願意跟他有任何聯絡,就連他兒子,因為之前的誤會,也很少再跟他聯絡了。
就算是吳強徹底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估計最後都不會濺出什麼水花來,把吳強的屍體埋在更遠的地方不被發現,這就是最安的。因為根本沒人找他,更沒人報警,但是為什麼兇手要把吳強的屍體帶回吳強的家中呢?還要把屍體放入冰櫃裡,他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想想這個案子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感覺,讓人思索不透,這個兇手,還有這個死者,都不是正常人。”
秦山海說完這些話之後,眾人依舊是沉默,倒不是沒有人願意回應秦山海的話,而是這些話讓他們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之中,蔣羌眼神飄忽不定,在思索著其中的關鍵。
蔣羌也是想不通,他抬起頭來看向天花板,好半天之後才張口說道:“兇手這個做法,讓我也很困惑,他難道就不害怕這件事情被別人發現了?他就這樣一直交電費,倘若這個大冰櫃出了什麼問題,不再運轉了呢?裡面的屍體不就臭了嗎?
到時候很大的異味兒會引起鄰居們的注意,說不定會因為這個報了警,然後警察來了,這件事情不就敗露了嗎?難道這個兇手就真的沒有考慮到這些嗎?
我覺得一個正常人都會想到這些的,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卻是讓人想不通。”
蔣羌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之所以被發現,就是因為陰差陽錯的意外,被小偷發現了,難道他不害怕被警察發現?難道他特別自信,覺得就算是被警察發現了,也不會找到真兇了。
這些事情就跟一條條細絲一樣,纏繞在每個人的腦海之中,怎麼理都理不清,怎麼扯都扯不斷,實在是不合常理。
馮哲回來的時候,看見所有人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的表情,就知道又遇到了難題。
馮哲還詫異呢,本來以為自己回來之後會迎接一頓臭罵,但是蔣羌那樣子好像連臭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們這是怎麼一個個的都耷拉著腦袋,是不是調查又出了問題?這個案子又有什麼別的情況?咱們之前的推理都不對?”馮哲瞪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著所有人。
秦山海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朝著馮哲揮了揮手,讓馮哲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簡單的把情況跟馮哲還有楊春茂說了一下。
楊春茂跟馮哲聽了之後,也是一臉的糾結,跟其他人的反應是一樣的,不管是誰在遇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都會百思不得其解,有一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怎麼感覺就有一種顛倒黑白的感覺,一股腦的把之前的事情推翻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詭異。吳強為什麼要那麼做?兇手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說他們兩個都是神經病都是瘋子,咱們正常人的思想理解不了?”馮哲抽了抽嘴角說道。
杜文斌走過去拍了拍馮哲的肩膀:“我也覺得,不管是兇手還是吳強都是神經病,要不然為什麼這麼做?”
楊春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們說,吳強那麼做會不會跟周月圓有關?畢竟周月圓在吳強的心裡肯定是舉足輕重的。
後來吳強跟周月圓的關係可能破裂了,但只是單方面破裂,所以這件事情給吳強的打擊還是很大的,很長時間都沒有緩過來。
吳強買一個大冰櫃放在家裡,還有交了一年電費的事兒,你們說是不是為了周月圓才這麼做的?當然,咱們現在也判斷不了,是為了周月圓要幹什麼。不過我覺得,應該就是跟周月圓有關,現在只要我們先找到了周月圓,然後讓她說實話,這些問題估計就能迎刃而解了。”
不過說到這兒,秦山海覺得倘若周月圓跟一開始他接觸的那些嫌疑犯一樣,不管怎麼問就是不肯開口,那該怎麼辦?
秦山海覺得很有可能,也或許是因為之前接觸的那些嫌疑犯,一個個都太難纏了,讓他心底裡都留下陰影了,更何況現在都把人驚著了,想要找她恐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