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再次催動真元,可真氣依然無法轉動,眼見險峰就在眼前,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
“師父,快救我!”段凝高聲喊道。
山谷空曠,迴音不斷。可卻不見一劍禪子的身影。
段凝想,師父你在何處?看來今日我要粉身碎骨了。
一想到死,段凝反而沒了恐懼,心下一片泰然。唉,能與青山為伴,老天也算沒有虧待於我。想至此,他索性閉上了雙眼。
“凝兒,你忘了飛仙要點了嗎?心無旁騖,若真氣不濟,沒了求生之志,等死待必,何以駕風飛仙?又怎能做我青宗弟子。睜開眼吧!”
段凝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清亮,那拔山峰已經不知了去向。
而一劍禪子出現在他的眼前,正看著他。
“凝兒,以後你或許經歷許多災難,可避禍消災之道,就是要靠自己。剛才為師不過施展了一點幻術,考驗一下你,沒想到你。唉!”
段凝猶似得了一記耳光,熱辣辣的。
“段凝啊,段凝,師父他老人家對你給予厚望,可你卻迎難就死,如何對得住師父!該死啊!該死!”
一劍禪子左掌輕輕貼在段凝後心,段凝就覺得一股真氣緩緩進入丹海,通體舒泰,真元眨眼之間就充盈了。他知道師父正在替他輸功,心中歉然,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一劍禪子搖了搖頭,道:“凝兒,不要怪師父對你苛求,只是你將來必有大難,恐怕到時候為師也幫不上你,只能靠你自己了。”說完,拂去雲霧,向下俯視,“就是此處了!”
段凝想著師父的話,心中黯然,難道我這一聲真的坎坎坷坷?難道那個噩夢就是個預兆,想著想著,心潮澎湃,難以抑制起來。
飛溪澗隱於易陰山的飛溪澗中,澗中茂林修竹,山花燦漫,飛瀑急流,轟然有聲。
一劍禪子和段凝 飄飄乎落在草坪上。曠野燕語鶯聲,彩蝶飛舞,一派欣榮。
“凝兒,這飛溪澗是你師祖清修的地方,當年你師祖就是喜歡這裡安靜。誰想今日竟成了囚禁他人之地,與你師祖本意背道而馳。唉,這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劍禪子娓娓道來。
段凝思量著,飛溪澗是青宗聖地,囚禁的當是本派中人。於是問師父,“飛溪澗中囚禁的是何人?”
一劍禪子帶著段凝來到一處絕壁下,絕壁高十餘丈,峭壁上長滿了綠藤,密密麻麻。
“過不多時,為師自會告訴你。”
一劍禪子說著,雙手一合陰陽,一束真氣凝成的白光激射在峭壁之上。
不多時,石壁震動,石屑紛落,一條石縫緩緩裂開,最後形成兩道石門。石門中白霧氤氳,一時間四周草木結滿了霜凌。
段凝身子抖了抖,心想:往日師兄弟們都叫飛溪澗為寒水,之所以稱寒水是說澗中溪水至陰至寒,沒想到石洞裡的寒氣比飛溪澗中的寒水還要冷冽。連這些耐得住寒水的植物都凍成了冰物。
一劍禪子向洞內觀望片刻,回頭說:“此洞中有一寒窟,寒窟是上古寒水衝擊而成的深潭,任何之物沾上潭水都會凍成冰坨。凝兒,為師入洞後,你只可站在洞外,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