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還挺快,不過接下來的攻擊,我看你們還躲不躲得掉。”站在大牢門口的那人大咧咧的說道,絲毫不將蔚星和劉婉冰放在眼裡。
塵煙散去,那人的樣貌也顯露出來,是一個左眼有道長長刀疤的光頭男子,身材魁梧,一身爆炸般的肌肉如同一塊塊花崗岩,明明都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了,長得還跟個凡俗的武夫一般模樣,雖然奇怪,卻也的確充滿壓迫感。
“許長老!救我!”黑衣人見到刀疤臉光頭,大聲呼救。“別急,我就是來救你的,你這麼久沒傳訊息過來,掌門師兄他便料到情況有變,已經提前發起進攻了,外面想必已經開戰了。”許長老邊說,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鬼頭大刀,一抹亮光從刀尖滑到刀尾,鋒銳異常。
“你,你是河獅宗的許龍!”劉婉冰驚駭的說道,“你說開戰?為什麼河獅宗要攻打我劉家?”河獅宗與苦草山劉家相安無事多年,兩家進水不犯河水,在研究哪一方勢力才是幕後黑手時,河獅宗是被列在絕不可能的名單,不料這個絕不可能卻成了正確答案。
別人難理解,可蔚星在聽到河獅宗時,就明白了。左手拍了拍陷入混亂的劉婉冰的右肩,溫聲道:“想來他河獅宗在這次的開拓戰爭被雲木門帶走了許多修士,如今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可能是在擔心你們劉家哪一天看穿他們外強中乾,就先下手為強了。”
“哦!小子不錯啊,眼光犀利,竟然一下就猜中了。”許龍聽了後不由多打量了他兩眼,河獅宗本是一大強宗,上一代掌門甚至有著元嬰期的修為,門中金丹長老也有數位。只是上一批前往開拓戰爭的弟子犯了事,導致河獅宗被雲木門所懲罰,出了大批弟子外,元嬰期的掌門和金丹期的長老這次都給帶了去。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眼下的河獅宗最強的就是當代掌門和他許龍,兩人都是築基後期。一下子,河獅宗就變成被拔了牙的老虎,對周圍的勢力都開始緊張起來。劉家這個本來不被放在眼裡的存在,在不知不覺間竟也發展出這麼多個築基,端是嚇了他們一跳。
可好在總體實力還是要弱於眼下的河獅宗,而且家主劉淨水的品性讓他的弱點暴露無遺,柿子要挑軟的捏。將劉家給吞下,不僅能向周圍的勢力宣告河獅宗依然有很強的實力,來威懾一番。還能消除一大隱患,何樂而不為。
“這根本不用猜,天下間的門派雖然高高在上,可是在開拓戰爭上付出的犧牲有多慘烈,除了我們門派中人清楚,外人是無法真正理解的。”蔚星淡淡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許龍表情凝重的問。
“我是永珍門的當代掌門蔚星。”蔚星淡淡地說道。
“哎,看得出也是被開拓戰爭拖垮的門派之一,練氣七層就要擔負起整個門派,也真是難為你了,我們河獅宗的未來,也不敢說會更好啊。”許龍唏噓道,話鋒一轉,“永珍門的上任掌門想必也是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給你,你練氣七層的修為怕是守不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如我們兩派結成聯盟,你把三分之二交出來,我們保證你安全和剩下的三分之一。”
說完,就貪婪的盯向了蔚星,面露獰笑。
“這算什麼結盟,明顯就是強搶財物。”聽了這無理至極的話,劉婉冰當即指責道。
蔚星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他,那等待自己的就是折磨與監禁,天庭給予的保護,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經部分財物。當然,若是對方要永久的監禁自己那也是不會被允許的。
以前的蔚星或許只能答應,可是現在的他不一樣了,因為他的心臟已經變成了魔王。
“不可能。”蔚星果斷的回答道。話音剛落,一記刀光狠狠的斬落,目標不是蔚星,而是擋在蔚星前面的劉婉冰。許龍堂堂築基後期修士,還卑鄙的偷襲劉婉冰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儘管因為一直沒有放鬆心中警惕而勉強反應過來的劉婉冰拼命阻擋,依然被在胸前下方一點的位置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許龍一刀得手,沒有留給她喘息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刀。身受重傷的劉婉冰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面對斬落的刀光,她只是留戀的轉頭看向蔚星。
“大召喚術·色慾魔神”
蔚星眼見劉婉冰被砍傷,呲目欲裂,急忙按照森羅的指示,咬破了手指,用鮮血迅速的畫下召喚法陣,召喚出了色慾魔神。
隨著【大召喚術·色慾魔神】的施展,蔚星丹田處的那尊魔神雕像化作黑煙融入蔚星的鮮血中,在畫出的血陣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