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護車!”林夕吩咐管家,俯下身檢視彪叔的傷勢,彪叔還有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她熟練地將他放平,按住他的傷口,目光看著秦太太,吃驚地看到她腹部滿是血跡:“媽,你哪兒受傷了?”
秦太太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被刺了一刀,這才覺得好疼:“沒事,沒……”
其實她暈血,她怎麼忘了?可如今一想起來,她翻了個白眼瞬間昏迷過去!
“媽……”林夕給她檢查傷勢,好在只是皮肉傷。
外公開著輪椅過來,看到阿彪躺在地上的模樣,心狠狠一抽,身子直勾勾從輪椅上摔了下去。
“外公……”林夕大吃一驚,所有的壞事都在一瞬間壓向她。
外公的目光一直看著彪叔,著急不已,卻說不出一個字,顫抖的唇角發音不準。
“外公,彪叔沒事,外公……您別添亂好嗎?”林夕將他扶上輪椅,安慰他,其實,她也不確定彪叔會不會有事。
外公見林夕斥責他添亂,也就微微放下心來,緊張得打結的舌頭也微微順了不少:“別管我……快去幫他們……”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秦天昊,他出現的那一剎那,讓林夕慌亂的心瞬間安定下來,救人!
手術室外,外公第一次發飆,拉住醫生的手警告道:“阿彪是我的兒子,你們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活他。救回來,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要是救不回來,我也可以讓你們下半輩子無路可去!”
嚇得那些醫生一身冷汗,都有些不敢接手這個手術,但是,秦少要求最好的大夫,他們就算不看在這個老頭子的面上,也得看在秦少的面上!
“為了不喝西北風,我們會竭盡全力,拼命和死神作鬥爭,但是您若一直這樣抓著我們,我們怎麼救人?”
外公這才意識到自己緊緊抓住他們,像個無措的孩子,不知所措,立馬放手!
“他跟了我大半輩子,都是我,誤了他!他在我心中,就像我的兒子一樣重要!他,就是我的兒子啊!”外公哭了
“外公,一定會沒事的。”林夕俯下身安慰道。
“警方說,那個該死的女人是狙擊手殺的,你可知是誰?”
林夕搖搖頭,卻什麼都沒有說。
外公見她謹慎,他也猜到了,知道她為了保護那個人,不會說出隻言片語。
“好!不管是誰,替我謝謝他!”
手術整整五個小時,外公寸步不離,一直守護著,直到大半夜,門開了,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如同發了大財,外公瞬間鬆了一口氣。
“田老先生,病人已經轉危為安,手術很成功,只是,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還需要觀察。”
外公一聽,哪裡還記得自己剛才在手術門口的口頭承諾,說什麼別人要什麼就給什麼。他一心只惦記著他的阿彪:“我可以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醫生也能理解他當時的心情,無奈一笑,田老先生不兌現承諾,但是秦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林夕看到這邊沒事了,她走回秦太太的病房:“媽的情況怎麼樣?”
“還好,傷口已經處理,彪叔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