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辜雲平常要麼是單以純陽內力,要麼就單用太虛內力,要麼便是混元大力一併使出,這次純陽於外太虛守中的內勁竟然同時協調,不由得覺得神功大進更有妙法。實際上他這內功修煉全在吞吐呼吸的吐納功夫,張三丰傳授之後五年多來他這呼吸日夜不停,已經練得爐火純青,除去可以讓內功和本力猛增的神龍寶血的增益,就只要單單練習這心法吐納就更勝天下好手三四十年的功力,況且他所習練的還是武當這永無休止的玄門內功。
故而單就內力來論,這天底下除了張三丰之外能和辜雲不分軒輊的如今已是寥寥無幾。
“噗!傻辜雲...”小涼握著辜雲的手,嬌嬌怯怯的感受著辜雲的溫度,只知道他的身軀偉岸健壯,輕輕靠著又是舒服,又是羞怯。想著辜雲體格高高大大的,都是魁偉的力量,若是真上了自己不知是該歡喜還是該害怕,怎知辜雲只是靜靜的抱著她睡去,便不做其他須臾便睡熟了。
小涼握著辜雲的粗壯卻好看的大手,只覺的被凍僵的身子無比溫熱,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二人對著雪娘給的地圖,向著關外行進,只是這雪大路阻,天寒愈冽竟然十日未到,這十日裡漸到邊塞,人煙愈發稀少,二人盡是露宿荒野,小涼身子早就熬不住,悄悄吐血卻不予辜雲去說,之說如廁;辜雲也不敢去問,偶見血跡小涼卻以月事推脫,見辜雲不起疑心方才前行。
這越到北國寒冬愈冷,小涼每晚竟然只讓辜雲懷抱方能入睡,辜雲卻是恪守禮節不失君子,漸漸地發現這太虛心法愈發精純。而小涼卻也只有在他身邊方能安心,只是辜雲偶然夢話,所說所念都是零零散散的和雪娘對話,小涼聽了心頭一痛,卻更在夜裡把辜雲的手在身上緊了緊。
且說二人一路騎馬而行,來到遼西的一處雪海山麓之下,那日太陽暖和似有陽春之感,金輝照在遠端連峰之上,冰雪稍融只見長城連通山脊,巍峨走勢有如一條巨龍服臥在此。
小涼見得長城如斯不由激嘆:“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忽然腳下一滑栽了一個跟頭,掃開
雪面發現二人正踩在這山腳下的河床上。
辜雲笑道:“哈哈哈,這長城自秦漢以來巍峨矗立,可是為我漢人立下赫赫戰功!這長城上的烽火臺每逢戰事便燒起烽火,沿途過去幾百裡外都能看得道叻!大漢武帝元狩四年,這長城萬里烽火同舉,竟然在一天之內我漢軍衛青霍去病東西兩路大軍同時發兵,長驅直入直搗匈奴,打得匈奴蠻子連卻兩千餘里叻!”
小涼聽到這裡是熱血沸騰,不知中國還有這麼強悍能打時候,教科書上總是把中國描繪成晚清一般悲悲苦苦的愚昧形象,旋即問道:“然後吶!然後吶?”
辜雲笑道:“我們的冠軍侯霍去病率軍北進兩千餘里,越離侯山,渡弓閭河,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殲敵七萬人,俘虜匈奴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乘勝追殺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一直打到翰海,方才回兵。史稱“封狼居胥山,禪於姑衍,登臨翰海,執虜獲醜七萬有四百四十三級”。”辜雲講到這裡亦是熱血沸騰,想當初漢人的雄風威懾四海,素有一漢當五胡的說法,說一個漢軍士兵能抵得上五個匈奴勇士,要知道這匈奴可比現在的蒙古有文化也能打的多!
辜雲說道這裡,便和小涼牽著馬去往山上瞧去,一路上卻把這武帝北征匈奴,衛霍二人豐功偉績出奇制勝,大破匈奴,這陳湯甘延壽矯詔發兵斬首郅支單于的漢匈百年戰爭,給小涼講的明明白白,小涼聽得歡喜:“不錯,不錯,我漢人就是要這麼威武才對!不然枉叫了漢人,你也白叫了男子漢!”
辜雲笑道:“哈哈哈哈!不錯,我華夏族人,這華者就是美的意思,這夏者亦是大的意思,我漢人便是這又美又大的民族!想當初天下萬國,以匈奴最為兇悍,最為囂張!各國甚至是大食等地紛紛以這匈奴馬首是瞻!其勢力軍力,國力之影響是遠勝於如今的蒙古韃子的!我華夏漢朝為靖邊患,發兵襲討,震懾四夷,護佑黎民,乘由天威!打得匈奴蠻夷潰散敗逃,以至匈奴婦孺聞我漢朝之名竟能嬰兒止啼,紛紛呼到漢人來了,匈奴兵將無不被我們漢軍打得膽戰心驚,所以才把我們叫做漢人!”
小涼點點頭道:“噢,原來是他們打不過我們,所以害怕才這麼叫的!”
辜雲點了點頭:“難不成,你們小的時候先生沒給講?”
小涼噗的笑出來:“噗,我們的教科書啊!全靠編,現在連衛青霍去病都沒有,誒!細細想來好像生怕我們漢人知道我們身上的榮光傷害了他們一樣...”
辜雲笑道:“哈哈哈哈,你們的教科書是匈奴人編的還是蒙古韃子編的?好了,咱不提他們,你看這山!氣象恢弘,有藏龍臥虎之勢,是塊大大風水寶地啊!”
小涼說著,忽然發現和辜雲已經登上山脊,二人登臨長城,拍城俯瞰,頓覺天地壯闊,白雲悠然,無限豪情於心中萌生。
小涼望著山上雪景,心情疏闊旋即趁興高呼:“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