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涼望著辜雲,淚目潺潺,嬌妍無匹,一聲:“辜雲,可喜歡小涼嗎?”問的辜雲的心腸裡癢癢的。看著小涼光澤無限的嬌軀,心頭又是不知何言,只覺得她身上淡雅的幽香似蘭蕙一般陣陣傳來。
面對這樣的美人,辜雲潛意識裡自然會不自覺的撲上去把她放肆蹂躪,但是理性卻讓他端守己身不可胡來...忽然小涼纖巧的小腳蹬在辜雲懷裡,足踝纖細,**柔長,纖瘦白嫩的細腿上,發散出淡淡的微光,肌膚軟軟彈彈的嫩極了。
小涼笑道:“我的腿可是夠玩上幾年的呢...”
辜雲撫過玉足,輕把她放在床上:“傻姑娘...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小涼貼在辜雲身邊,溫柔的看著辜雲,小聲道:“辜雲,你能抱抱我嗎?”
辜雲心頭一軟,對她的深情感激,愛重他知小涼獨自流落此間,又何嘗不是孤苦無依。小涼不管自己如何,卻一心只願辜雲能和雪娘走到一起,辜雲心知不由得大為感動。健碩的左臂一攬,把小涼抱在懷中,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又在肩頭緊了緊卻也不願放開,口中只道她:“傻姑娘。”
小涼在辜雲的耳畔喃喃念著:“無論怎樣,小涼希望辜雲開心。”
辜雲見她歇了,便也回房,次日清晨小涼之說昨日喝醉,滿口都是胡話,什麼也記不住了。
三天之後辜雲和小涼上街採購,小涼雖然嘴上不認,但偶爾走路時卻去悄悄牽辜雲的手,心中忽然又是驚怕:“辜雲高高大大的怎麼也有一米九多了,我才一米六幾,是不是有些配不上他呀?”
小涼忽然卻道:“辜雲,我好看嗎?”
二人走在街上,晨光拂面,看著小涼含涕煙波目,玉質芳櫻唇,著實光華無限,辜雲點了點頭:“好看啊~”
小涼道:“那,那我給你做女朋友怎麼樣?可以親親的那種~”小涼訕笑著,在辜雲身邊打了個轉,輕輕撩撥鬢髮,又把手背在身後,晨曦一照,似太陽裡的姑娘,身上燦然生輝。
“女朋友?”辜雲不解。
“就是,就是沒過門的老婆,在我們那邊,結婚之前都要兩個人先談物件然後再結婚,你們不是這樣嗎?”小涼道。
“嗯,也差不多!劉伯溫先生來信了,還沒看呢!”辜雲道。
小涼道:“吶吶吶,先別管什麼劉伯溫啦,那人後世有名著叻,用不著擔心!我是說,我給你做女朋友好不好!”
“女朋友是未過門的老婆,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給我做老婆好不好呢?”辜雲道。
小涼忽然臉色一紅:“哼!直男,喂!臭辜雲,我給你做老婆好不好!”
這一問辜雲猛然心頭一顫,卻想起來了當年和雪娘分別那天,辜雲也是這麼問的,看著小涼雙眸清澈,一時心頭顫動,卻又故意調戲她:“不好!這麼兇巴巴的,誰討你做老婆啊!”
小涼單薄的身子忽然薄怒,粉拳一揮,去打辜雲,辜雲左邊一閃,向後一躍怎知忽然小涼施展輕功,一把撲在辜雲懷裡,輕輕的抱住了笑道:“嘿嘿嘿,抓住一隻野生山豬,起名為辜雲!”
辜雲一惱便去呵她的癢,二人追打嬉戲舉止越發親暱,小涼累了卻又抱住辜雲,軟玉在懷已是習慣。而這一幕卻讓雪娘看見。
雪娘一身粗布衣裳,卻收拾的整齊,想來這是多年以來雪娘最好的一身衣服了,就連頭髮都是新梳理乾淨了,立在客棧門外,對著二人笑著。
“今兒可真熱鬧~”雪娘道。
辜雲一笑,大步上前:“雪...祖夫人!”辜雲行禮。
小涼忽然羞怯,只把步子讓開,遠遠得躲開,心知這倆人方才是一對兒,略帶慚愧的對雪
娘道:“雪娘姐姐。”
雪娘忙回萬福:“辜少俠萬福,小涼妹子萬福。”
辜雲問道:“雪...祖夫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小涼忙拉住雪孃的手笑道:“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祖大富死了!哈哈哈~一定是!”
雪娘噗的一聲笑出來:“妹子真有趣,就這麼盼著他死!”雪娘眉頭一皺,楚楚含波對著辜雲道:“辜少俠,我是來辭行的。”
辜雲二人心頭轉寒:“辭行?!”
雪娘低眉道:“不錯這幾年我們義軍的戰事不錯,祖七師哥在金陵得了一份軍職,我們準備搬到金陵開一家麵館,祖七師哥說他會給我們本錢。”
小涼忙道:“對啊,對啊以姐姐的手藝就是放在七八百年後也是能賺大錢的!只是...”
古人的別離與今人不同,今人分別有種種通訊和交通,天遙地遠,萬水千山總有再見之時,但是古人的別離往往就是一生的分別,從此山長水闊,杳杳無訊,此生相見或許都是奢望。但是元庭現在的勢力越來越衰微,搬到光復的地界怕是回比這淪陷區要好上太多,這蘭陵雖然稱之為鎮,但是連年兵火,不知多少人都舉族搬遷了,這冬天一到竟然搬走不知多少人家,更是蕭瑟淒寒了。這辜家料理了老太公的喪事也準備搬離蘭陵這交戰之地,如今想是已經出發了。
辜雲心知去往南方投奔親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只是祖七想當初和祖大富都是一丘之貉,辜雲聽罷心頭亦感憂慮,急道:“雪娘!算了吧,不然就不管他孃的了!那祖七當初也不是什麼好人!”
雪娘自是低頭:“誒,我心裡清楚,只是他是我夫君,不總不能不管他...”
辜雲知道雪孃的性子,她認定的事情如何也扭不過來,縱然她極力挽留也是無用,但是辜雲的挽留多少亦能讓她心頭趕到寬慰。
雪娘道:“辜少俠...多謝。”旋即拜下萬福,走了。
卻說三日之後,辜雲相送道運河碼頭,天上下起茫茫的白雪,江天一色,白玉萬里,一艘煙波客船,巍然停泊在港前,長風吹怨,野鳥無聲。這柳樹猶帶著綠色,在大雪的覆蓋之下似新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