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地一片清朗,辜雲雪娘閒話一夜卻也,卻各自睡下,二人雖然各有深情,但是始終是一個已有家室,所說所行,盡符倫常,並無半點逾矩。
只是珍重之情彌生,越發的難以自已,雪娘心知祖大富為人,但是卻一日夫妻百日恩,亦倍加憐惜夫婦之誼,卻也在小涼的攙扶下,回到店裡,就算兩家和離,卻也不能傷了當初同門之情。
冬天的風吹得緊,木筆樹上白花盛開,冬日的霜樹在晨曦的映照之下,倍顯晶瑩剔透,長風一吹,雪娘打了一個寒噤,輕輕扶在木筆樹下,一口鮮血吐出。
“姐姐!”小涼忙道。
“無妨...”小涼輕輕攙起雪娘,見她形容憔悴,兀自心疼。
但是這韓家麵館的門面冷清,亦不知發生了什麼!雪娘極是擔心,緊忙回到房裡,屋裡一股奇怪的氣味,自己的房間陰暗,卻見的祖大富兩眼直勾勾的盯著一處,口裡流著口涎,身上也沒有衣服,屋子裡還是亂七八糟的!
這祖大富不知怎的似害了大病一般,偶然的抽動方才知道這人或者。
小涼一驚見他衣不蔽體,急忙捂著眼睛,雪娘大駭,趕忙攙起他來,急忙收拾屋子。想來昨天與雪娘歡愛之後,這祖大富便一直這樣了。雪娘滿目焦急,趕快把祖大富衣衫穿上,伏在床上,忽然一用力反傷及了自己內府,私密之處滲出斑斑血跡,急忙捂住不敢動彈。
小涼搖了搖頭,幫著安頓好了祖大富,忽然見得辜雲過來,辜雲道:“小涼,劉先生來信了,這...”
“先別管什麼劉先生了!快去找大夫!”小涼道。
有道是十道九醫,辜雲身為武當弟子,自然醫術在行,急忙跑進屋子幫祖大富瞧病!
卻見的辜雲神色沉思,說出病情,原來這祖大富常年服用這回子沙比亞,哈師弟,馬樂皮送的春藥,這些春藥雖是管用但是實則是透支身體,而這幾個回子也是一直用這祖大富試藥,這和離之事一起,祖大富心知以後在弄雪娘便是做夢了,於是加大劑量吃的太多,導致精力衰竭。
而且一夜過後,祖大富又中了風,怕是這輩子都要癱在床上了。
辜雲急忙運起純陽神功,以真氣鞏固祖大富氣血,又開了滋補的湯水,雪娘帶著傷親自調配,果然一番匆忙之下,這祖大富可算是有了意識。只是這大胖子,雖然有了意識,卻也只能由雪娘照顧了。
祖大富躺在床上似一個胖胖的大豬,看著雪娘,一把把她拉住,哭著念雪孃的好,胡亂哼了一通。這胡亂哼哼也只有雪娘能聽懂。
雪娘看著他重病在床忽然悲傷,淚目潺潺。雪娘握著祖大富的手,靠在臉上,明眸善睞,娟娟笑道:“沒事,夫君不怕雪娘在這陪你。”
祖大富忽然哭了,念及自己往日種種,今日終嘗惡果,不由懺悔,又看著雪娘照顧周到,寸步不離,更是感激:“額,誒誒誒...”他仍然哎哎額額的說不出話來,祖大富忽然留下淚水。
辜雲一旁看著,祖大富定睛瞧見辜雲,害怕極力,死命叫
喚,生怕辜云為了雪娘把他殺了,不由得尿了褲子!
雪娘瞧見辜雲,娥眉一皺,握著祖大富的手,柔聲道:“夫君,不怕,雪娘不走!陪著夫君一輩子不走...”說罷拉著辜雲向門外走去。
小涼也一併跟著,看了眼祖大富:“誒!你呀你!雪娘姐跟著你可吃大苦了!”
來到這童年嬉鬧的大木筆樹下,想當初韓三在雪孃家後院教他們師兄妹三人武功,辜雲就被雪娘安排著在這棵大樹上偷學,祖家兄弟練武不勤,被韓三責罰,辜雲就在樹上偷笑,冬景如舊,一切都彷彿昨昔。
來到門外,雪娘點點淚目,忽然一把向辜雲跪下。
“傻姑娘你這是做什麼?”辜雲道。
雪娘看了看房裡,不住流淚道:“對不起,辜雲,你的這份情誼,我沒法接受!”
小涼大驚:“雪娘姐姐!你!”
雪娘道:“好姑娘,你別怪姐姐。大富如今這樣,我屬實無法棄他而去!”
辜雲點了點頭:“我知道。雪娘你不必解釋,但願他今後能改過自新好好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