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吶吶,說啦,說啦~~辜雲,你跟我說說,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知道叻~~我聽說你們古代人啊,三妻四妾很正常叻~~ummm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看你這樣,八成是打光棍一輩子啦~~”亦一道。
辜雲笑了笑:“誒,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算了不提我啦。你這小姑娘打聽起大人的事做什麼?”
“喂,大哥我十三了好不好,已經不小啦,馬上就過了死刑不虧的年紀叻~”亦一道:“誒,你給我說說,那個雪娘是不是很漂亮呀~和我比怎麼樣?”亦一道。
辜雲看了看亦一的神情,不由的搖了搖頭,那亦一風華絕代,實則是一副傾國傾城之相,那雪娘雖是清秀嫵媚,妍姿端雅但比起這大家閨秀朱十娘都稍有不及,更別提和這飛燕閣出來的張亦一,但是辜雲心中卻只獨雪娘一人,辜雲心中早認定,莫說雪娘是個美人,就算是雪娘是個平平村婦,他心底也只裝著雪娘,不過著實在這亦一顰笑只間能瞧見雪娘影子。
“吶吶吶,辜大俠,我和你們家那個雪娘比怎麼樣?”亦一問道。
辜雲道:“誒,亦一姑娘實不相瞞,你和雪孃的說話的神情舉止,竟然十分相似,辜某一時也有錯亂!不過雪娘她蘭心蕙質,怕是姑娘所不及。”
張亦一聽完一怒:“什麼?等等,等等,蘭心蕙質,ummm我中學時候學過。你合著是說我瓜皮是吧!”亦一一怒,便不理人扭過頭去:“哼,我張亦一號稱陝西一枝花,聰明著叻,你們都說我瓜,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機智的一批...”
辜雲看著亦一淡淡的笑了笑:“亦一姑娘,抱歉。”
“啊?”亦一一驚,她看似活潑頑劣,實則非常豁達,和辜雲吵吵鬧鬧卻從未放在心上,被辜雲這麼一說反倒是一驚:“誒呦,趕嘛呢,大老爺們突然給我道什麼歉呢。”亦一笑道。
辜雲搖了搖頭:“你也知道,”
這黃河水勢奔騰,驚濤如怒,亦一臨河佇立,自顧自的想起辜雲來,心口一時悸動,娥眉緊蹙,遠遠看去恰如秦樓思婦一般,纖纖盈盈立在風中,香腮透紅,長髮輕揚,煞是好看。
三人在黃河邊等著,過了些許些許時辰,端見辜雲背那把重劍,平靜如初的回來,順便還打了只獐子。
朱四郎道:“哈哈哈,果然果然,辜兄安然無恙啊!”
“哈哈哈哈,區區幾個韃子兵有什麼可怕的!”就見辜雲拎著狍子丟在地上。
十娘道:“辜大哥,你不回來可把你這亦一妹子急壞了。”
亦一:“沒有,誰擔心他啊!這是什麼?”張亦一指了指地上的獐子,似鹿非鹿很是好奇。
“這是獐子,笨!”辜雲道。
“嗷,獐子...”亦一笑笑:“我那裡這些東西是保護動物,不能吃的。”
辜雲道:“真是孩子話,這獵物保護了,那人吃什麼?”
亦一道:“誒,說了你也不懂~反正...”
辜雲不去理他,和十娘朱四郎說說笑笑把獐子收拾了,生起火來烤了。
星夜轉至,三人決定露宿河邊。
辜雲從後看著她小小嬌媚的身子,雖是樣貌比起雪娘大為不同,但是一顰一笑,神態語氣頗有幾分相似,竟然不覺去逗她:“喂,倩兒姑娘...吃嘛。”
亦一:“不吃,哼!叫人家倩兒我哼!”
辜雲靠著火堆輕輕山風,一股肉香飄了過去。烤肉的想起配上隨身帶著的孜然和鹽巴,夾雜著些許胡椒可是絕配的美食,亦一登時一聞竟有些饞了。
那獐子頗大,辜雲雖飯量驚人,不過也吃不了,還特意留了一塊上好的腿肉給她。
辜雲見亦一不去理他,便也不管什麼,見夜色正濃把獐子肉倚靠在火堆邊,自己去睡了。
明月夜轉,星辰當空,亦一蜷在地上腹內打鼓,自是又餓又饞要知道她在六七百年後是斷然不會遲到這保護動物的,但看辜雲說起話來蠻橫的,偏和他堵一口氣,她見辜雲沉沉的睡去,藉著月色起身,跑到篝火前面,悄悄拿起獐子肉來,悄悄吃著:“還挺香的...這個傻瓜,給你加一分吧~”
藉著火光吃飽了的亦一,偷偷走到辜雲跟前對他面具下的臉頗為好奇,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初自以為憑藉自己在九年義務教育學到的東西和理念,能輾軋這一眾古代人,怎知道來到古代之後,莫說是技能,就連字和東南西北也都認不全,怕是連生活脫離這辜雲照顧也是不能自理的。一時間倍感失落和孤獨,忽然又想起家裡來。
辜雲心思沉靜又是少年人,睡起覺來自是香香的,然而一別雪娘匆匆數載,雪娘音容相早已成為他的心結,久久不能解開。亦一看著他雖然傷了臉,但是半張奇美面容著實好看,就拿著火把悄悄看著,竟然不知多少時辰。
卻聽辜雲夢中喃喃唸叨:“雪娘...雪娘。”
“呸,這臭男人還挺花心的,前幾天還倩兒倩兒的叫我,這夢裡卻又惦記起了什麼雪娘~~略略略,死獨眼龍不理你!”亦一拿著火把走了。
她看了看辜雲和朱家兄妹,心道:“嘿嘿嘿,這朱家小哥哥,小姐姐還真是一家人,人也好長得也像~~這朱家小哥哥長得眉清目秀,面容端方的,還真有個哥哥的樣子,比那個板著臉只會和男人侃大山的獨眼龍好多了。”
又覺得無趣,看著這朱四郎照顧著妹妹睡覺,心中更不是滋味來到黃河邊上自顧自的想起家來。家中父母督促,卻也是吃喝不愁,她小的時候是西安人後來到東北生活,母親給她做得一手好飯菜,什麼油潑面,羊肉泡饃,涼皮,都是說不出的好吃,平日裡放學又是什麼麻辣串,漢堡烤肉的生活。細細想起竟然別有一番幸福。她端坐黃河邊上,獨見那一輪明月照黃河,心中想起耳熟能詳的唐詩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一時間詩中感情倍感真切。
“古人說看著明月,能知道千里之外的家人也能一同看見月亮,可是如今我遠在千年之外,此時看見的月亮,也不是爸爸媽媽他們看見的月亮了。也不知道媽媽有沒有找我,我的好同學們有沒有想我,我的小貓茶酥是不是很孤單...”想到這裡亦一黯然神傷,她此生也沒有過此番經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