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縫補她那條斷成兩截的棉褲腿。
見葉小川回來了。
趙小蕊臉頰一紅,“小川哥,實在是對不住哩,我沒能幫你做早飯。”
躺在窩棚裡哼哼唧唧的婦女隊長,也滿是歉意的道了一聲,“小川同志啊,真是辛苦你了。
您一個爺們兒,卻要來幹這些,本來該由我們這婆姨女子乾的事...”
葉小川擺擺手,“沒事,應該的。”
將就著昨天晚上剩下的雞湯,葉小川調了一點全麥粉疙瘩放進去。
沒用10分鐘,一頓很簡易的早餐便做好了。
等到吃完飯,葉小川便著手開始捆綁扒犁。
縫好了棉褲的趙小蕊跑來幫忙。
甚至就連雙腿腫脹的厲害,疼的說兩句話,都得倒吸口涼氣的婦女隊長,也忍痛幫著動手。
等把扒犁做好。
再往上面墊一層蘆葦,這才把野驢、野狼放上去,婦女隊長則湊合著擠在一邊。
把繩子搭在肩上。
葉小川化身為生產隊的牲口。
把男人當驢使喚,把女人當男人用,二人齊心合力拉著扒犁往前走。
整座爬犁上拉的東西,足足有差不多600斤來。
要是擱在平常的話。
葉小川多少動用一些意念力,再加上本身的力氣往前拉,倒也不會顯得特別特別的困難。
問題是昨天自己透支意念力,實在是透支的太厲害了!
此時還遠遠沒有恢復。
以至於拉著爬犁往前走,即便有趙小蕊的拼命幫忙,前進起來,也是非常的吃力。
得虧冬天寒冷,黃土地的表層都成了凍土,硬硬的。
這樣在上面拉著,還能稍微省力一點點。
不過,即便如此。
意念裡的永續性,早就衰減的厲害的葉小川。
拉的也是艱難異常。
還沒走出去4、500米。
整個人額頭上的汗珠,就跟不要錢的雨滴一樣,嘩嘩的往下掉!
身形嬌小玲瓏的趙小蕊。
她見葉小川氣喘如牛、臉紅脖子粗的,不由又暗自加大了一把力氣。
此時陝北人身上那股、已經銘刻在骨子裡的堅韌,在趙小蕊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體內卻好像蘊藏著無盡的力量,綿長且堅韌。
別看她此時也是小臉通紅。
脖子上,宛如透明的面板下,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見。
但步履蹣跚的趙小蕊,一邊拼命往前拉。
還不忘一邊心疼葉小川,“小川哥,您省著點力氣,路還長著哩!可不敢一下子就把力氣使完了。”
唉...拉的頭暈眼花的葉小川暗自嘆口氣:
自己的意念力,其實是可以隨時提升它的持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