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從頭到尾石家都可以推的乾乾淨淨,既使有一兩個證人作證又能怎麼樣?沒有切實的證據,證人的話完全可以說成是誣陷。
姬武還真是第一次面對真正無恥的家族,無恥的人,甚至他都想不出什麼話來罵石家。
石宇化能平步青雲,飛昇仙界,並且在仙界裡也混得風生水起,看來這個人還真是一個人物,至少不像姬武接觸的其他人那麼簡單,頭腦也比普通修士夠用的多。
姬武忽然對石宇化萌生了一種深深的警惕,一個人能有這樣的成就,可不是聰明就行的,石宇化一路走過,必然也是悍不畏死,否則不會有那麼多戰功,對朋友兄弟必然也是極重情義,否則不能都飛昇幾千年,在修士軍裡依然受到敬重,對家人也肯定是非常負責,否則石家不能有今天這樣的勢力地位。
被這樣一個人惦記上,姬武恐怕從今後都不會有一天消停日子好過。
因為在乾坤鏡面前,無所謂正與邪,也無所謂對和錯。
只有生和死。
石宇化現在還不知道乾坤鏡在自己手裡,只是想透過自己的青冥殿探尋到乾坤鏡的下落,所以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臭了石宇化的名聲。
一個人想取得成就,夠聰明夠努力也許就能作到,可想取得耀目的聲望,僅靠聰明和努力可不成。
就算你真是位凜然正氣,胸懷天下的仁人志士都不行。
石宇化可不希望因為姬武這樣一條小泥鰍,讓自己一世的經營毀於一旦。
可要是知道乾坤鏡就在自己這裡時,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自己,奪走乾坤鏡,哪怕毀了他的名聲,毀了他的根基,甚至毀了石家都不會在乎。
只要是乾坤鏡在沒暴露的情況下到了對方手裡,一切他都能捨棄。
姬武相信石宇化絕對是這樣的狠人。
以姬武現在的實力,沒辦法不對石宇化產生警惕,太可怕的對手。
見姬武面色陰晴不定,石佑祖以為自己把姬武問住了,嘿嘿冷笑著:“如果不是石家下令不能傷害你,就憑你今天侮辱石家老祖的行為,我石佑祖就絕對不會放過你。”
姬武收回心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石佑祖:“好牛掰的人物!你不放過我?你憑什麼不放過我?就憑你手裡的那把斧子麼?笑話!”
石仲霖卻趕緊出來圓場:“姬小友別誤會,我相信姬小友也應該是受了別人的挑唆,否則依著小友的做派,一身的凜然正氣,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姬武籲口氣,他懶得跟石仲霖這樣的人動腦子,正想說幾句場面話,石仲霖卻又說道:“石家自從老祖橫空出世,在大熊域打下威名,又在矮水域坐陣千年,立下戰功無數,也難免會被一些別有目的的人嫉妒嫉恨,有人看小友性情直爽,又有正義感,還有強大背景靠山,就想利用小友玷汙我石家名聲,毀我家祖清譽,小友無論如何也該給我石家一個說法是吧?”
姬武愣了:“我給你什麼說法?”
石仲霖微笑著:“小友最起碼得告訴外界一聲,以前所說都是因為受人挑唆,被矇蔽了眼睛,實際上小友所說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姬武眼睛稍微瞪圓了一些:“你是想讓我瞪眼說瞎話?”
石仲霖卻搖頭:“哪有的事?我是想讓小友說實話。”
“說實話,你石家到底什麼鳥,你心裡比誰都清楚,這裡沒有別人,你別跟我繞圈子,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石家到底想幹什麼?”
石佑祖用斧子一指姬武:“小雜魚,跟我叔父說話尊重一些,否則就算被石家家法懲處,我也要宰了你!”
螯蜂淬了他一口:“不要臉的玩意,就你那兩把刷子還想這想那的,信不信我吐口唾沫淹死你?”
石仲霖趕緊止住石佑祖的話:“好了,你就別再說了,姬小友,佑祖說話口無遮攔,如果有得罪的地方,仲霖給你賠禮了。”
“好說好說。”姬武一副完全受之無愧的樣子:“就當走路上被狗屁呲了,我又沒辦法放屁崩回來,算了。”
石佑祖差點吐血,這也叫算了?罵的這麼損還裝出大氣的樣子,也真沒誰了。
就連石仲霖都忍不住面色發青,姬武的話實在太缺德,這樣貶損一個大乘修士,也不怕自己遭到天譴。
就算沒有天譴,難道大乘修士就是這麼好得罪的麼?
石仲霖心裡清楚,姬武確實惡毒無比,這就等於是毀了石家的一個未來。
就憑姬武剛說的話,石佑祖這輩子如果不能殺了對方,只怕修為會就此止步,再別想問鼎大道。
想到這裡,石仲霖微微苦笑一下:“傳聞小友嘴尖舌利,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只是希望小友以後能有所收斂,雖然小友身邊有大乘護道,可別忘了,這個世上還有高於大乘的存在,石家底蘊豐厚,未必就沒有令人忌諱的存在。”
姬武挑了挑眉毛:“喔,渡劫期啊?了不起了不起,不過,你搬出渡劫期嚇唬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