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武撇撇嘴：“欲蓋彌彰！這些古神族的消亡是不是跟他們有關係？”
西弗愣了：“就算有關係，難道你還想為他們鳴不平麼？別忘了你的身份，別忘了你的血脈傳承，你也是人族，從世俗界爬上來的人族，被古神族一直當作爬蟲的人族！我們靠自己的能力贏得了今天，你打算給他們翻案？”
姬武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西弗仇視古神族。
這不是天敵間的相互仇視，也不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種仇視，這是一種被植入的仇恨。
被灌輸的仇恨！
姬武警惕起來：“西弗前輩，你到底為誰做事？”
“啊？”西弗愣了愣：“這重要麼？”
姬武點點頭：“這很重要。”
“既然這麼重要，我當然不能告訴你。”
姬武怔住。
聽見他們說話，就像兩個頑童在拌嘴，可是仔細品味這兩人的話，會忽然發現，就算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精，到了這兩人面前也會變成弱智。
西弗從來都沒展現過這種天賦。
在他面前，仙界第一人的倌判簡直跟嬰兒差不多。
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眯著。
不過能從姬武這麼多人手裡逃脫，姬武也得承認倌判是個有本事的人。
緩過神來的姬武眯眼看著西弗，還真需要重新審視這個人。
在世俗界，他給姬武的印象是能隱忍，有自己的原則，卻沒凸顯他智慧的一面。
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鳥變的？
“再問你個私人問題，當年跟公子奕死戰，雙雙神隕，你是怎麼想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西弗詭異一笑：“你以為……我死了？”
姬武的臉抽搐了一下，你的神體停留在葬神域三百萬年，你沒死，難道我死了？
看見姬武臉上詫異的表情，西弗又笑了：“聽說你在悟道城把冼雨春打的好慘？”
姬武凝視著西弗。
西弗卻依然說道：“你以為……我當初真的是個主神？我現在……真的是位偏神？你以為分身法則……真的那麼簡單？”
姬武瞪視著對方，卻依然不說話。
西弗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姬武，我露了張底牌，你也應該讓我看見點什麼吧？乾坤鏡，葵火靈這些就算了，甚至蠟山……也沒必要說。”
姬武的眼神微不可查的閃動一下：“你說這些，難道不怕倌判把你賣了？這人，也不簡單。”
西弗竟然撫掌大笑：“說的好，就因為他不簡單，所以我才不怕他，他要真是個簡單的人，我早一把捏死他了。向你討個人情，這個人，先別殺，我有大用。”
姬武眨巴著眼睛：“你確定我會給你這個人情？”
“我向你坦露了這麼大的秘密，難道還不值這個人情？”
兩人互相緊盯著對方，都似乎想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
可姬武失望了，他什麼都看不見，西弗的眼睛裡只有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