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如此平淡的口吻，卻讓所有能夠聽懂李誠敬話的格桑部族的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煉製成殭屍？
得益於燕國也是中原分裂出來的政權，草原人對於殭屍這種東西並不陌生。
雖然他們沒有一個人見過殭屍，但是他們聽聞了許多，由燕國中原人帶來的殭屍故事。
莫日格桑發誓，他寧願被五馬分屍，也不願意成為那種怪物。
看到莫日格桑與他的族人臉上那恐懼的表情，李誠敬笑道：“看來不用我給你們解釋一下什麼是殭屍了。那事情就好辦了。所以，你們準備選擇哪條路。我的時間不多，耐心同樣也不多！”
莫日格桑再也沒有任何一點猶豫，相比於第三條路，無論是第一條路還是第二條路，都似乎不是那麼不能接受了。
“莫日格桑願意成為您最忠誠的獵犬，格桑部落也願意成為您最忠誠的部下，凡您長刀所指之處，格桑部落願意成為您的長矛。”
“你果然是聰明人。”李誠敬誇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剛剛出鍋的羊肉，淡淡說道：“將你的牛羊再宰上幾隻，我要慰勞一下我的將士。”
聽到李誠敬的話，周圍的兵士頓時眼前一亮。
雖然有李誠敬避水符的保護，讓他們不用擔心酷寒與風雪，但是趕了這麼久的路，只靠著那些難以下嚥的乾糧，嘴巴早就淡出鳥了。
莫日格桑心中一痛，沒了足夠的牛羊，他的族人恐怕都難以撐過這個冬天。
可是畏懼讓他不敢違背李誠敬的命令。
立刻讓族人去宰殺牛羊，至於之前凍死的幾隻，莫日格桑不敢讓尊貴的主人吃那種不新鮮的東西。
“宰殺足夠三百人吃的牛羊！”
莫日格桑頓時驚呆，不等他發問，就看見李誠敬環視一週，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紙，似乎低聲吟誦了什麼，那黃紙就化作一隻火鳥，在營地四周遊走。
那高達一人高的積雪，就在火鳥的烈焰下，飛快消融。
露出空地，露出枯黃的乾草，露出那三百騎兵。
神蹟，這是神蹟！
看到這一幕的格桑族人們紛紛跪倒在地，對著李誠敬如同對待天神一般跪拜。
直到李誠敬叫他們起來，莫日格桑才激動地對著族人們叫道：“兄弟們，我們並沒有背叛草原，你們看到了，這位大人是神人，是真正的神人，他是神的使者！”
莫名其妙地看著激動，且崇敬的格桑族人，李誠敬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問過莫日格桑，才明白，他將自己當作了天神的使者，擁有神力的神人。
對此，李誠敬並沒有解釋什麼，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身份。
而這時，李誠敬看到格桑族的女人似乎想要將釘在羊圈上的那個死人弄下來。
李誠敬想了想，對著身邊的關勇說道：“將那具屍體帶到旁邊的帳篷裡。”
關勇不明白李誠敬想要幹什麼，但是還是遵從命令，在格桑族人畏懼的眼神中，將那個先前叫囂，被弩箭射死的男子送入了一旁的帳篷中。
李誠敬緊跟而入，將人全都遣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等到天色已經黑下，李誠敬才從帳篷中走出，而他的身後，則跟著的正是已經死去的格桑族人，只是此刻他再也沒有了先前活著的模樣，而是面板青綠，全身長滿了數寸長的黑毛，雙目無神。
“殭屍！”不用格桑部落的人問出這是怎麼一回事，就有大慶的兵士發出了驚呼。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