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敬看著僅剩兩張的披煞遮陰符,臉色難看。
隨著深入大雪之中,雪花之中蘊含的水炁也越發濃郁,披煞遮陰符的消耗也成倍數增長。
原以為能夠支撐二十多個時辰的披煞遮陰符,不過才僅僅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消耗乾淨。
看著前方茫茫大雪,目視不過三丈,即便開啟法眼,也不過就只能看到七八丈外的距離。
李誠敬的身上,已經落了厚厚的積雪,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不能再繼續了。現在還不知道距離出陣還有多遠,若是再深入,到時候我只能凌空畫符,若是體內煞氣消耗太多,再此地也無法補充,那我將被困死在這裡。”
“無妨,既然二十張符籙不夠,那我就準備一百張,一千張。我就不信了,你這一個陣法還能長達千里?”
想到這,李誠敬果斷轉身。
隨著李誠敬的後退,漫天的雪花都好似漸漸減弱。
但是一個時辰後,李誠敬猛然停下腳步,傻傻地看著前方的一堆積雪。
依稀之間,還能看到積雪下,一抹棕黃色。
李誠敬快步跑了過去,扒開積雪,將被雪掩埋的戰馬挖了出來。
正是之前,李誠敬騎乘的那匹戰馬。
李誠敬全身寒毛乍起,猛地扭頭看向身後滿天飛風雪。
難道我這一天的時間,實際上只走出了一個時辰的路程?
這出乎李誠敬的預料之外,但仔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到底是李誠敬想得簡單了。
這九子天河陣,既然號稱二郎堂第一風水陣,號稱可以割出一方小千世界的陣法又豈是簡單的能夠破開的。
“看來,還是需要回去,找張明堂仔細打聽清楚,這九子天河大陣的底細,再做打算。”
想到這裡,李誠敬轉頭向著洪城的方向趕去。
待李誠敬回到洪城的時候,驚奇地發現,洪城的秩序依舊與之前沒有絲毫的差別。
“看來,張明堂並沒有將現在真實的情況透露出去。這人性格火爆,經常馬後炮,像是缺根弦,沒有想到還有幾分腦子!”
李誠敬很滿意張明堂的作為。
越是這種情況,越是不能將真實的情況告訴所有人。
守門的兵士看到李誠敬回來,連忙上前見禮,說道:“李巡檢。”
李誠敬點了點頭。
“從你們那裡借來的戰馬,累死在路上了。你之後向軍需處報備一下。”
那兵士一愣,點頭應了下,然後說道:“那龍虎山的仙師讓我等見到李巡檢後,告知您,先不要前往衙門,若是可以,先去他暫住的悅來客棧找他。”
李誠敬點了點頭,道了謝就進了城。
一路來到悅來客棧,發現張明堂不大的房間中,竟然坐滿了人。
皆是之前一同追拿醜孃的一干玄門修士。
看到李誠敬進來,張明堂一臉的平靜,顯然早就料到,李誠敬要無功而返。
不等李誠敬問什麼,耳邊就已經響起了張明堂的傳音。
“貧道告訴所有人,邊關戰事再起,燕國有鐵騎入了關中,四處襲擾,使得水路兩條商道貨運阻斷,這才暫時無法運送輜重,你切莫說漏了嘴!”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