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魔尊大人召我們前去,除了和莫玉麟回來一事又關,另外……”
“玄杌子,白鳳來,暗龍飛三位護法請到魔元宮,魔尊大人又召。”
正當玄杌子說到重點的時候,耳畔那千里傳音式的呼喚又響起,將他的話語打斷,本來玄杌子好不容易決定要說出來,又咽回去道“我們還是快去吧,免得魔尊大人久等,我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去看看,不就都清楚了。”
“行吧行吧。”
“走!”
三人來到魔元宮,宮中大殿只有雲厄和莫玉麟兩人,他們參拜過雲厄起身,莫玉麟面色如霜厲聲之中又帶幾分刻意道“怎麼,我離開幾年,你們就不記得我了,我記得以前你們見到我的時候,還要行禮,如今,唉。”
白鳳來和暗龍飛心中是真有罵爹喊孃的話想要說,怎麼著就叫不記得她了,還有,以前見到她要行禮,話是不假,可她離開魔界數十年生死未卜,雲厄又重娶續絃,今日她回來,還憑什麼給她行禮。
當然,玄杌子心中同樣頗有微詞,只是以他平日的性格,自然不會吐露出來,僅僅就是站起來道“莫夫人說的哪裡話,只是莫夫人失蹤些許年來生死未卜,如今突然回來,我等有些意外罷了。”
說實話,白鳳來和暗龍飛在處理事件上確實不如玄杌子,就像在剛才的時候,莫玉麟一句話問的兩人心中波瀾起伏不滿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仔細斟酌發現那些話都不適在此場合說之後,便呆滯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那莫玉麟呢,刻意要說這事,又豈會善罷甘休,接過話茬道“你不叫我雲夫人,而是叫我莫夫人,看來就是把我當做外人啊。”
“莫要再說這些閒事!”魔尊雲厄出口打斷,面對三人道“今日我叫你們前來,是有兩件事要解決,第一,玄杌子,你將那年你帶兵去麟族,之後在淮水河畔受到伏擊的種種經過,都同我們詳細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玄杌子依照雲厄要求,一邊回憶一邊陳說,待他回憶完,莫玉麟一言否之道“不可能,我們當時根本沒有在淮水河畔伏擊,你們也根本沒有退兵,淮水河畔,你們重挫我族士兵後,長驅直入到我族聚地,將我族屠殺了個乾乾淨淨。”
未等雲厄說什麼,玄杌子就直言道“不可能,在淮水一戰,有麟族士兵說夫人你已經離族出走,不知所蹤,我便帶著軍隊返回,根本沒有後面的什麼長驅直入。”
“我親眼所見,你還狡辯。”
玄杌子古井不波,十分平靜道“那請問夫人是幾月幾日,見到我魔兵屠殺你族人。”玄杌子自知那年八月五日他便帶領魔兵迴歸魔界,他知道,時間,是解決此事的關鍵,看到玄杌子鎮定不亂的一句句同莫玉麟辯論,雲厄心中覺得很是欣慰,他自很久很久以前,就十分看重這個不苟言笑的護法,如今證明,他並未看錯人。
莫玉麟斬釘截鐵道“八月八日,我記得十分清楚。”
玄杌子聞言思索片刻,嘴角撇出笑意道“還請夫人稍等。”
片刻後,玄杌子從軍兵所找來一本冊子,那本冊子有些灰塵,看上去年代久遠,將冊子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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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玄杌子道“這本魔界兵將典記上面對魔界每一次的調兵用兵,何時出兵,出兵多少,何時回來,都有明確的記載。”
“你什麼意思?”聯想到方才玄杌子問他的問題,莫玉麟怎麼可能猜不出來他的意思,問問,只是樹立起她離開魔界多年那早就微薄的近乎於沒有的威信罷了。
接過冊子,莫玉麟翻到正元大曆三年,也就是玄杌子帶兵去麟族那年,上面記載的很清楚,那年魔界帶兵五千,七月二十三出發,八月五日回到魔界,上面的筆記墨色以及紙張都很塵舊,莫玉麟的眼力再差,玄杌子也不可能拿一本假的去糊弄她,再者,這本冊子本就貨真價實,根本不用去懷疑。
“當真你們是八月五日就撤兵了,那麼八月八日屠殺我麟族的,又是誰。”
“明顯有人從中作梗,我……”
“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廢話,我要去看看黎兒。”
莫玉麟揮袖離開。
“唉!”雲厄嘆氣,他和莫玉麟做過幾年的夫妻,能不瞭解她的脾氣性格,她就是個好強又拉不下面子的人,今日負氣很正常,要是很欣然的接受這個事實,雲厄反倒不適應,目見莫玉麟走出魔元宮,視線轉移到玄杌子等人身上道“紅麟惡已經被我殺死在思慕園中,你們心中的惡氣算是出了。”
“多謝魔尊,為我等出口惡氣!”白鳳來習慣性的道。
暗龍飛則握拳,心有不甘“可惜不能親手殺掉他,可惡,我們四人在魔界共事多年,真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背叛我們。”
雲厄不以為然的一笑,似乎並不太在意紅麟惡的所作所為,只淡淡道一句“你們可還記得紅麟惡的來歷。”
“當然記得啊。”白鳳來答道。
魔界的四大護法,都是透過很嚴格的競爭一步步選拔出來的,現在回憶,他們腦海中關於那嚴格的選拔,記憶猶新,四大護法當中,在場三位都是魔界本族人,紅麟惡卻是麟族人,當初莫玉麟嫁到魔界時,他僅僅是個陪嫁過來僕人,來到魔界後非常刻苦努力,在護法競選當中脫穎而出,於是,白鳳來道“紅麟惡他是麟族人,話說回來,他和莫玉麟還是同族人。”
莫玉麟還是雲厄妻子的時候,白鳳來自然會很尊敬的稱她作夫人,如今,直呼其名,談不上過分,再正常不過。
“不錯,他是麟族人,所以,所作所為,並不過分。”
“啊,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