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琰快步鑽入衚衕,而後全身軟貼牆面滑倒在地,張口就是狂笑,在地面來會滾動,四腳朝天亂蹬,笑聲很重厚,就是三條街外,亦能被清晰得聽,他多次用雙手捂嘴想要止笑都沒有多大成效,笑來不亦樂乎,直到厚重笑聲穿過層層高牆吸引來不少人眾圍觀,蘇琰才勉強忍住笑意。
十成全覺自家少爺是著魔中邪,費盡唇舌把圍觀眾人遣散,趕快衝上前去把少爺抗上寬厚背脊,就要開步跑返司平府,卻被這頑鬧少爺在屁股上肥肉最密集的部位狠力一掐,十成立刻如受驚野馬,把少爺摔下背脊。
“哎呦,你”蘇琰被摔出慘叫,騰身站起拍淨衣衫灰塵,眼珠蹬得賊圓盯住眼前這個外表憨厚的跟班,想起方才自己在肥婆懷裡生死攸關,這小子竟在旁邊偷笑,心裡當真想要狠狠揍這小子。
“少爺,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放笑”十成道。
“哈哈,肥婆吵鬧要嫁人,沒有女婿敢進門,不可笑嗎,哈哈”
離開林府,不代表可以脫離肥婆林翠翠,蘇琰不敢馬虎,要是肥婆林翠翠和林老爺意見不能一致,執意要纏著自己,照樣是煩事一件。
“不好,那肥婆追來如何”
“十成,快走”
慢幾步或許會是比死更難受的結果,蘇琰急催起十成,二人電步踏開,跑離衚衕,無別處可去,只有去司平府,要躲避肥婆,那裡是最為安全的港灣,穿過“林橋”“飛花”兩條街,只剩穿過秋水街,即可到達司平府,只要入府,要風得風,欲雨擁雨,吃香喝辣不說,更有數十美婢揉肩錘背,端茶遞水,什麼肥婆胖女,全可不去理會。
“十成,契約這事,回去千萬不能告訴爹,知道嗎”
“放心,少爺,不會告訴老爺”
“哎呦”十成剛剛回答完,蘇琰頓時一聲尖叫,身子直接是三百六十度倒旋轉墜地,渾身骨皮在這刻感覺是要炸裂,疼得厲害,肢體尚能活動但其疼其痛共散架無異,而且在蘇琰勉強帥氣的白淨臉面,倒蓋只破草鞋,草鞋沾黏的泥已經曬乾,只是還未脫落,眼力稍佳者,絕對能看到草鞋裡來回蠕動的臭蟲,不用聞,看都能看出此草鞋的滔天巨臭。
“少爺,少爺,沒事吧”十成本打算揭去草鞋,不想著實被草鞋惡臭所驚,實在不敢接觸,最後沒有辦法,借來鄰店鋪裡的一把長尺,挑開草鞋。
蘇琰被臭草鞋毒燻太久,面目表情全非,頭腦昏昏沉沉只想平靜喘氣,除外簡直沒有任何想法,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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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眼裡,這個司平府少爺,蘇向南長子,從來一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哪位妙女受他多看半眼其榮耀足夠炫耀幾世,如時無故慘摔,臭鞋遮面,實在敗盡風光,城民想笑可誰也不敢笑,只有選擇離開,否則這公子發怒,必要找人出氣。
“哈哈,蘇公子,這唱的那出”眾城民散去,前方高樓處突然傳來這聲問喉。
聽到熟悉的聲音充斥譏諷在耳邊響起,蘇琰站身直立,放眼遠眺,果然在前面一棟高樓看到那副厭惡嘴臉,那棟樓名喚春香樓,橫州城最大的風月場所,樓裡花魁數多難以算計,什麼“揚州八豔”“海棠三紅”是城裡倍受男人喜愛的地方,那扇開窗裡,方定華探出賊腦笑嘲蘇琰,神情極為得意。
但蘇琰根本沒把他的存在當回事,現在他最想知道方才何人暗下毒毒手,令自己出醜,顏面盡失。
街道里眾民散盡,許多臨近店鋪亦全都閉門,這更加讓人懊惱“這群賤民,敢躲我”
“唉,唉,少爺,你看”十成突然表情僵呆,衝街道那頭楊指指去,蘇琰順其所指送望,四位打扮怪異,行跡可疑的人立即收入眼簾。
最前行走者是名和尚打扮,面目炭黑鬍渣盈面,肥頭滿油發剃的並不乾淨,他手胳十分粗壯,露胸坦臂,臂上汗毛密佈濃濃森森,最吸引人的是扛在肩的禪杖,禪杖長九尺二,仗上雕麒麟畫金龍,甚是不凡,和尚背後跟兩女尼,年紀能有三十出頭,烏髮束起,白衫飄絲,其黛眉似浣,明眸如洗,三十年紀韻美全不輸豆蔻妙人,手持拂塵慢步徐徐而行。
最能勾起人恐意的是一僧二尼後的劍客,劍客頭戴斗笠斜遮住臉,看不清樣貌,好在衣衫在胸膛敞開,足夠透過其寬厚胸膛,猜出這是位何許人物,胸膛左右縱橫共留有四十八道疤痕,其中有十一道尚有血味,明顯為最近所傷。
方定華在敞窗看到四人慢步馳行,臉色立即大變,連忙緊閉樓窗,自此未再有任何聲響。
四人形貌怪異,給人種恐懼之感,縱然是有司平府撐腰的蘇琰,亦不免心頭顫震,世間總有些許人天生就能散發恐攝力,而十成面對這四人緩緩走來,反應更為激烈,起初是雙腿抖動發軟,到現在直接無力站立,倚靠街邊牆面緩緩滑落,表情木然呆滯。
行到近前,最先開口的是黑麵和尚,把禪杖往地面一撐,就是如轟雷的震響,使地面龜裂開來,他一副兇相,聲音厚沉道“城裡那個客棧最大,最繁華”
作為司平府少爺,即便離開橫州城,亦會有無數人對自己畢恭畢敬,何況在自己地盤,俗話言強龍不壓地頭蛇,蘇琰更為地頭龍,哪裡聽受過如此恐嚇,挺起胸首道“問我,我怎麼會知道”
“臭小子,簡直不識好歹”黑麵和尚後位左那名女尼姑立刻怒意聲開,楊起手裡拂塵始左滑右直擊在蘇琰面龐,頓時留下道血紅傷痕,嚇道“簡直找死,還不快說”
“你,你們這群人渣,敢如此同我說話”蘇琰不能忍受,立刻憤聲道“十成,去司平府給我調五百騎兵,踏死這群雜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