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馬老道祖用刀,你也用刀,你不會是馬老道祖的徒弟吧,要是這要……”蕭如是按著手指頭算算,神色驟驚道“那你可是我的前前前前輩啊”
“不不不,我並非馬老仙人的徒弟,就只是跟在馬老仙人身邊,給馬老仙人磨墨擔書而已,倒是你,算的上是馬老仙人的隔代徒孫,以後多跟仙人學些東西”白衣公子一邊說話一邊竟解下衣衫,裸露出他的背脊,他外貌同常人無異,背脊卻怪異的很,背上看起來似乎沒有脊骨,只有團團堆積的血肉,蕭如是不解他是何意,道“公子這是幹嘛”
“我想送少俠一個禮物”
白衣公子衣袖捲起,袖中鑽出把匕首,蕭如是甚至連那把匕首的樣貌都沒有看清,白衣公子就揮起匕首削上自己背脊,刃起血出,他背脊上掉下快肉,那塊肉還沒有落地,就滋溜一下變成個龜殼,白衣公子的臉色也伴隨那塊肉的掉落而變得蒼白,但他不在乎,他穿上衣衫,把龜殼劍氣,捧到蕭如是面前道“送你龜殼一個”
“啊”
蕭如是愣的傻傻的道“送,送我龜殼幹嘛”
白衣公子沒有回答蕭如是的問題,反倒是向蕭如是闡述龜殼的作用道“此龜殼乃是天下最堅硬之物,亦是最通靈之物,你可以用這塊龜殼卜算三次天下最疑難之惑事,還可以用這塊龜殼抵擋天下三次天下最強大之鋒利,不過,由於其卜算之能,我之前用過一次,所以你只能再用兩次”
蕭如是聽他所說,心中自有衡量,龜殼的價值,絕對勝的過世間任何法寶,卜問天下難事,乃是先知先測之能事,天下間事,能未發而就知者,不過寥寥幾人,拿到這塊龜殼,就相當於窺測捕捉得天道一二,其價值已到不可衡量之境,越是如此,蕭如是越是不敢去接,他嘗試性露笑,道“不行,不能要,太貴重了”
“不貴重,你今日收下,他年我如有求於你,也好開口”
“啊,有求於我”蕭如是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他是什麼樣的水平和能耐他心裡清楚,從來都是他求別人,哪有別人求他的,有自知之明的蕭如是推辭道“千萬別,我何德何能啊,再者說,你要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就是,我定當竭盡心力,又何須送什麼東西”
“或許我要求的事太難呢,黑白之相對,陰陽之平衡,有得就有失,他年我求你是得,今日我削殼贈你即是失,拿著吧,否則他日會破壞平衡的”
蕭如是自負平時銀牙利齒,嘴上事事能討幾分便宜,沒想到在白衣公子面前,就不知所語,舌頭如凍凝住般說不出半句話,只能硬生生的接過龜殼,講龜殼接到手裡,蕭如是立即感受到無窮無盡的靈力從龜殼內部往外溢,,他非傻子,看得出龜殼就是白衣公子身體的一部分,而不是什麼法寶,這樣削下,自然是很大的創傷。
“ 拿著吧,日後會有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
蕭如是不知再說什麼,再者,過分推辭,就顯得矯情了點,所以。他接過龜殼放好,道“那就多謝公子,還未問公子姓名”
“叫我陳洋吧”
撇下這句話,白衣公子轉身素衫雪影,飄飄然去,等他走遠,蕭如是不禁感嘆道“道祖身邊的人都這麼奇怪嗎”
此日,畫血堂外,雲黎悠閒的躺在一片白雲之上,哼唱歌謠,打算原路返回魔界,他在被火焚盡的畫畫血堂中,沒有找到蕭如是所說的那個被關在牢籠裡的少年的下落,閒留無事,除了原路返回魔界,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事可為。
騰雲行過斷一段路,雲黎突然就覺得有絲絲縷縷特別的清香撲鼻,他閉眼嗅味,尋香覓氣而至,來到凡間一家酒樓外,見酒樓共有三次,客滿的緊,酒樓外掛面旗幡,上繡四字“太平酒樓”
雲黎執扇立在門外,用心嗅幾嗅撲鼻清香,道“太平不好,太香甚妙”
話止,他收起住扇,雙手負背挺足了範兒的往裡走,勢必要在進去的時候,在氣場方面把裡面的人全部震懾,一步又一步的進去,正對著來到的就是櫃檯,負責收錢算賬的,是位包裹兩顆金牙的小矮胖子,他嘴裡叼根長煙杆,看起來和現場酒樓的氣氛格格不入,卻又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反而又幾分可喜,雲黎走過去,他極為享受的吸口煙,在飄飄散散的白霧裡,道“幾個人”
“一個”
他問的簡單,雲黎也答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