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從茅草屋走出,來到草屋外,他們注意到,這間屋子內,除了一張茅草大床,以及一塊粘著血的實木枕頭外,別無他物。
火眼金睛共有三個境界,秦風已經從火眼來到金睛,洞察力何等了得,瞬間便注意到床底下的枕頭,站著自己的鮮血。
他欲要去撿起那隻枕頭仔細甄別,卻被上官靈攔住,一路拉到了茅草屋外。
“咦,棗樹石桌老婆婆,是你們?”秦風察覺到這些熟悉的景象,一時間忘卻帶著血的枕頭。
實際上,他模模糊糊知曉發生了什麼,對自己“下毒手”之人就是上官靈,不過未曾過度追究。
這點傷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就是幾道傷口,很容易恢復,偷偷瞄一眼旁邊的女子,見其始終低著頭,跟在自己身後,一副有愧的模樣,很多次欲言又止,秦風便覺得有趣。
“這頓打捱得值。”
秦風來到棗樹底下,老婆婆已經放下手中的籮筐,跑到一旁去攙扶於棗樹上跌落的中年。
老婆婆扶住中年手臂,眉宇上有心疼之感,看向秦風時,則難免流露責怪神色。
秦風連聲道歉,同時在心裡嘀咕:“看來,老嫗和老爺爺是一對道侶,先前我火眼金睛修煉有成,使得攀爬棗樹的老爺爺跌落下來。”
只見那老人利索地站了起來,掙脫老嫗的長攙扶,輕輕拍了拍屁股,道:“無妨。”
老人指了指石桌上的茶杯,意思很明顯,讓老嫗給秦風等人沖茶喝,他自身則將一旁的揹簍掛在肩上,開始爬樹。
他要上樹摘棗。
老嫗依言先到石桌旁衝了兩杯熱騰騰的茶水,又才折返回樹下,在樹腳下焦急等待,連聲道:“小心,慢一點!”
她一面注視著道侶,一面盛情邀請秦風等人:“小友,小姑娘,快入座,茶已經衝好,棗也快來了。”
她從懷中取出一隻盤子,雙手託舉,準備迎接樹上摘下的大棗。
“婆婆,我記得有根打棗棒,為何要讓你道侶親自攀爬上樹呢?”
秦風和上官靈異口同聲,二人皆盡抵達過此處,敲過樹上的棗,只是秦風敲落的乃是時間棗,上官靈敲落的是陰陽棗。
他很疑惑,舉目向樹上眺望,但見枝葉見的確掛著為數不多的大棗,仔細一數,竟不足十顆。
“不是時間棗,顏色不同,另外,此棗比時間棗的個頭要小,數量要少……”
上官靈跟著沉吟:“也不是陰陽棗,此棗非陰陽二色,而是單一色彩。”
秦風揣測,單手拖著下巴,對身後的女子道:“老爺爺攀登棗樹,為我等取棗,按理說,這些棗代表了老爺爺的法則。”
見上官靈不好意思與自己對視,目光之中多有迴避,秦風湊得很近,問:“上官靈,你怎麼了,心不在焉,我們應當尋找失散的墮聖。”
秦風估計,如若李銀月等人安全,最佳選擇是前往古聖禁地,重回萬殤劫船。
“有兩大人間禁地為倚仗,丹華道人不敢亂來,這樣,孃親他們也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