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進入他山石中。
多大的船身內，橫七豎八躺著眾多屍，這都是聖人屍，他山石旁盤坐的十二人更是了得，是踏上仙路，抗下仙關的存在。
世人只道仙關可破，破開三重仙關，便可完完整整走完仙路，踏上九天。
實際上，仙關不可破，修士本身是渺小的，哪怕經歷漫長歲月的修煉，擁有移山填海的本領，在這條路上，仍舊只能被動承受。
仙關是上天對修仙者的考量，他不可破，就好比肉身關，修仙者只要以肉身硬抗一息未死，便能繼續向前，迎接下一道關。
傻狍子嘰嘰喳喳，想要跟著秦風進入他山石，卻被劫聖阻攔。
“在這等著吧，那是屬於他的造化。”
傻狍子只能作罷，跳到一處附近的聖人屍身前，他正欲撕扯下一塊聖人肉服用，突然想起了先前青年的做法。
多年來，傻狍子在這劫船底部，吞服了不少的聖人肉乾，早已經今非昔比，血脈返祖，無比純淨。
他看著是一隻人畜無害的狍子，實際上可與人族大能過手。
他已經進化成一隻遠古天狍。
“嘩啦啦……”傻狍子流口水，他在一尊聖人屍旁叩首，他的頭顱不斷敲擊木板，發出咚咚咚聲，在四周蔓延。
他在詢問，模仿青年的模樣，取肉前先打招呼，做個懂禮的狍子。
可半晌過去，聖人屍體沒有反應，他索性跳到屍身上，用尖利的牙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吃……好吃。”
傻狍子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玉棺中的李銀月，三隻眼不停轉動，露出思索的神采。
另一邊，劫聖嘗試和李銀月交談。
“你煞費苦心，提前甦醒，為的是什麼？”劫聖看著他山石表面的影像，那裡投影一個青年模樣，正是秦風。
“他就算掌握時間法則又如何。”
劫聖嘆息：“當年師尊號稱時間法則之祖，手段出奇強大，大道之花簇擁。”
“可最後還是塵歸塵，土歸土，道統覆滅，師尊隕落，只給世人留下一座泥胎，鎮守在那條路上的古戰場。”
劫聖話匣子開啟，他繼續道：“小傢伙身上擁有九世三生藥根莖，配合時間法則，讓他擁有橫渡時間的資本，但歷史已經是史，過往一切已成煙雲，他縱使能折返過去，也只能作為一個見證者，旁觀者，無法插手。”
“時間長河，外面的人跳不進，裡面的人逃不出，縱使師尊當年的法則造詣，掌握完整時間大道，窺見自己生命的盡頭，仍然改變不了結局。”
劫聖最後嘆息：“那條路已經關閉，第十紀元，大輪迴到來，太羲殿和紀元殿之主實力強大，和師尊是同一層次，或許——”
李銀月悵惘：“還有萬年，一切都還
未可知。”
“李姑娘，當年對道統出手的，真的只是天神族那麼簡單麼？僅憑他們，恐怕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女子打斷：“追尋這些答案又有何意義，道九有能力卻未曾反抗，送你們踏上這萬殤劫船，其中深意你莫非還不能理解？”
“他是在救你們，同時希望你們抬頭，目光長遠，從人族命運出發，將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哪怕聯盟瓦解，真言殿也依然要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抗者，哪怕只是一個人，其它族皆敵。”
劫聖轉身，沉默不言，開始注視他山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