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那條路已斷,前方不知是何景象,那些從前走出的人傑,多半已經不在,當他們回望時,家鄉的通道關閉,他們被孤立在那裡,該是多麼心痛。”
“我們在後方,這頭苟且偷生。而今的仙路,沒有血與禍,不會遭遇各個星域的天驕,又怎能稱之為仙路?”
他仰天道:“人族終將一代不如一代,最終在紀元末迎來終結。”
他說了一大通,這才將話題拉回來,對著秦風道:“你掌握時間法則,還很年輕,勉強夠格面臨考驗。”
“但你也無特殊之處,世界廣袤,掌握時間法則的不止你一人,有些人走在你前面,已經成聖,成仙。”
“時間法則,在十地難逢對手,在九天也是鳳毛麟角,但若是走上那條古路,又算得上什麼?”
秦風心中有許多猜測,他將布衣人的話梳理一番,轉而問:“前輩,那條路通向何處?這艘大船便是航行在那條路上,你們是被大船運向彼岸的麼?”
“依前輩所說,那是曾經的仙路,仙路有兩條麼?”
布衣人面如死屍,他的嘴皮一動不動,臉上的肌肉都僵在固定的位置,一些字詞從他口中傳來。
“你還不夠資格,先參與一場試煉,之後再說。”
至此,秦風總算明白。
“看來,李銀月將我帶到此處,是要考驗我,為我安排試煉。”
青年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要說他和李銀月是熟識,有非常好的交情,李銀月這般行為倒還能理解。
“我與李銀月不過數面之緣,她是萬年前的絕代人物,為何對我這麼上心?”
秦風心中不安,害怕又稀裡糊塗上當受騙。
“布衣人說,他是可憐人,被秩序鎖鏈封印,的確很可憐。”
“他還說,世間掌握時間法則的不止我一人,有些還走在我前面!”
秦風的心境發生變化。
以往,他一直將時間法則預設為自身最強倚仗,只要在時間法則上持續鑽研下去,終究能夠達到極致。
這是至尊法則,是天下最強的造化之一,值得讓人付出一輩子的精力。
“
倘若,我遭遇了同樣掌握時間法則之人,我與他,誰更強?”
這一刻,秦風的心中動搖,他生出懷疑,認為時間法則並不是至強,無法讓他真正無敵。
“我想的過多,誰能夠做到一開始便無敵?時間法則很強,只是我還未曾完全掌握。”
劫船上顯得空蕩蕩,至於銀月仙殿,他曾經不止一次進入,內部的構造很清楚,沒有考驗可言。
他問:“前輩,是什麼考驗?”
那布衣人向船頭走去,道:“隨我進船。”
秦風心頭一跳,他的本能是拒絕,腳下的船,踩在甲板上就極不踏實,進入船身,黑晃晃,很難說會面對什麼。
“我本就處在古聖禁地核心,又進入萬殤劫船,同時置身於兩處禁地,難以想象,恐生不祥。”
布衣人打消他的疑慮:“跟在我身後,不會有危險。”
秦風點頭,正打算跟上,下方傳來一聲聲挑釁。
秦風道:“布衣前輩,等等我,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秦風很惱火,在他與布衣交談的同時,下方不時冒粗口,委婉問候他的家人,甚至涉及他的族人,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