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個江州府門庭若市,聚集了韓國皇室的頂尖勢力,就連江湖上有名的修真者,也來了不少。
“孟劍仙,北涿州恭賀您走馬上任。”中年行禮,拿出一隻精緻的木條盒子,遞給孟曉身後接禮的僕人,又道:“這是我北涿州特產,一株七百八十九年藥齡的黑王參,對於閣下的斷臂之傷有好處。”
另一邊,一位男子搶著遞上一枚花白珍珠,道:“孟劍仙,我是南部州府的府主,這是我南部州的白玉斷續珠,研磨成分,敷與傷口之上,會生出新骨新肉。”
“孟劍仙,我來自水月府,我雖身在國都以東,卻時常聽到閣下的大名,孟劍仙一招天下月,一招天外星,一套山水劍意,真是如雷貫耳。”
女子客套道:“希望孟劍修繼往開來,帶著韓國劍道振興,超越出雲劍派,成為三大國度第一!”
一群人暗暗驚咦,同時看著孟曉,面露敬重神色。
青年時年二十三,卻已經是金丹期修為,並且依靠劍法天地斬掉金甲,銀甲兩人,位列神榜第十五名。
孟曉已經成長為一尊大人物,擔任江州府主後,便是一尊巨擎。
最右方,一位皇袍青年笑盈盈,遞出一株草,道:“孟劍仙,這是我珍藏已久之物,價值算不得多高,對劍修而言卻有特殊含義,今日便送予孟劍修。”
孟曉打量那株草,略微一怔:“出雲草?”
感受到三寸小草中蘊含的濃烈劍意,孟曉推辭道:“二皇子,這可是出雲劍派劍冢內的出雲草,受劍冢氣息溫養,蘊含劍道氣息,瀰漫劍法真意,如此貴重之人情,孟曉受不起。”
孟曉推辭,示意身後人不要接受這樁大力禮。
他能夠感受到那株草中蘊含的非凡劍意,如同大日出雲透射出萬丈光,對一個劍修而言,那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拿著出雲草,如同偷師於出雲劍派!
那股和灕江劍截然不同的劍意,同樣令孟曉著迷,可他還是極力剋制住。
因為,在皇袍青年身旁,還立著一位紫袍青年,正是不久前送他寶劍的韓國大皇子。
孟曉已經收過大皇子的禮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站了隊,不適合再接受二皇子的禮物。
見孟曉拒絕,二皇子也不惱,面帶笑意的收回出雲草,客套了兩句,便未曾多言。
“二弟,孟劍仙是灕江派劍修,又領悟山水劍意,出雲草雖蘊含非凡的出雲劍意,卻和孟劍仙的道相沖,不一定適合孟府主。”
“你可責令下人,前往國庫中挑選一件寶物,日後再補上無妨。”
皇袍青年收起出雲草,點頭道:“大哥說得對,是二弟考慮不周。”
青年並未表現出什麼,卻已經猜出了諸多事情。
孟
曉看著紫袍青年,不由得暗自驚歎。青年與那日見面時一樣,仍舊身著紫袍,不過不同的是,那日青年袖口,衣領出,繡的是潛龍,今日這件紫袍卻是臥龍加身,像是刻意凸現身份地位。
大皇子心思細膩深沉!
“孟曉,父皇為國事煩憂,身在鉅鹿州,無法離開,還望體諒。”
突然,從青年身後走出一位老者,只見他恭恭敬敬向二位皇子行了禮,轉而面對孟曉道:“國君無法抵達,但為表達喜悅之意,命我送來一隻祥雲如意。”
老人略微佝僂著背,將手中的如意遞給孟曉,眼中閃爍著年輕的光:“這隻如意,取大幸大如之意,如主上的話所說,能夠出現孟劍仙這樣的天縱奇才,實乃韓國之幸。”
孟曉接過如意,雙手輕輕發力,如意便被摘成了兩枚,原來,在如意內蘊含著一隻小金簪。
孟曉輕輕一嗅,便察覺到簪子上有一股女子髮絲的芬芳。
“怎麼,這支簪子我戴過幾日,孟公子便要嫌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