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住上官靈,秦風開始憶及趙清綾的死,不由得發出比山脈還長的嘆息。
他低語:“一路走來,我所遇見的異性不算少,卻少有一位,像趙清綾這般令人心痛。”
秦風嘆惋許久,也只得作罷,振作起來,開始思索當下的危局。
禁制很古老,他二人若是沒有二色羽提供庇護,直接暴露在其中,多半已經倒地,成為屍體。
秦風沉下心,進入玉簡世界內,開始琢磨那枚二色羽。
只見二色羽靜靜地懸浮著,一側綻放出藍光,一側綻放出白光,二色光柔和的散開來,形成透明光暈。二色交接處顏色區分並不明顯,似乎是交融在一起。
秦風仔細探索這枚鳥羽,發覺它散發著令人咋舌的熾熱溫度,像是復甦一般,不時還有陣陣恐怖波動傳出。
二色羽頗為非凡,鳥羽上,一根根細小絨毛整齊分佈,毫不粘連,悄無聲息間,有點點光華灑落而下。
秦風釋放精神力進入鳥羽。
唰。
突然間,他便縮小了無數倍。在他面前,是一座龐大的世界,呈現狹長形狀,在地面上,一座又一座巨大的山脈豎起,底端插在大地以下,頂端聳入雲霄。
山脈豎起,有的山脈釋放出藍色光芒,另外一部分則顯露出白色光芒,藍白山脈整齊分佈在狹長世界的兩極,將天穹都映照成藍白二色。
秦風內心震撼,由衷嘆道:“不愧是重明鳥,即便是一根羽,都已經演化出一座世界!”
他由人及己,感嘆:“有朝一日,我能否達到這樣的地步?”
在世界中尋找一番,並無所獲,秦風只好收回精神力。他疑惑:“為沒有任何資訊,這根鳥羽只提供庇護之能!”
他看著一百零八位站起的屍體,驚悚道:“這禁制被全盤激發,竟然再無退卻的趨勢。依靠二色羽護體,我能夠暫時保全性命,卻無法破開禁制,逃離而去!”
他望向遠方,憧憬:“外界的造化很驚人,關乎重明術歸屬,我得去湊湊熱鬧,不能呆在此地虛度時間!”
他埋下頭瞥了懷中人一眼,不懷好意笑道:“其實就這樣待會兒也能接受,不急在這一時。這禁制破不開,或許,隨著時間流逝,一百零八具屍體會重歸於沉寂……”
呼呼。
突然,一個巴掌虛影出現,向著少年的臉皮招呼而來,秦風反應尤其快,瞬間抬頭,兩個巴掌落了空。
秦風嗤嗤發笑,渾身顫抖,心裡偷著樂。
嘭。
怎料那女子直接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並警告:“你再亂動,我現在就殺了你!”
秦風連忙停止嬉皮笑臉,身體不再上下抖動,他認真道:“上官姑娘,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過一枚重明鳥羽,正是此羽護
住我們,可它僅僅能夠提供庇護之效,想要破開禁制,離開此處,還得靠我們自己。”
秦風建議:“這禁制很是了得,光陣腳便有一百零八處,其中又以無雙刀客,獨孤劍主二人為陣法核心,二人牽引,瞬間如過江之龍抬頭,一發而動全身,使得這禁制堅不可摧。”
“想要破禁,就得做好同時面對一百零八人的準備!”
秦風雖沒能以二色羽鑽研出逃離之法,卻仍舊不時以陣法造詣觀摩這座禁制。
他發現,這座禁制並非單純的守護之陣,在數不清的陣紋中,有挪移陣紋,空間陣紋等存在!
禁制很龐大,僅僅是一處陣腳便難以理解,遠超陣法大宗師水準,一百零八道陣腳相互配合,層層疊加,環環相扣,更不是他一時所能夠理清。
他鑽研良久,只是將一百零八具屍體中最末位兩位陣腳摸清。
進展雖微小,秦風卻未曾放棄,始終在分神鑽研,因為他發覺,費神琢磨這些現成的陣腳,剖析出每一枚陣紋,對他的精神力好處巨大!
禁制的佈置手法很高明,這些手法就直白的顯現在少年眼前,供他學習。陣法一道,秦風都是靠自己鑽研,並沒有系統的學過,也無老師教導,換句話說,這一行他就是個野孩子。
由於精神力強橫,少年總能夠成功布置出靈陣,結果雖達到,過程卻不怎麼完美。
他佈置靈陣的手法很笨拙,毫無一絲一毫的技巧可言,在這個過程中,浪費掉許許多多的精神力。
禁制中一百零八道陣腳,成千上萬枚陣紋,按照一種巧而又巧,玄而又玄的方式排列分佈,令秦風獲益很大!
他嘗試從整座恢宏的禁制中逐漸剝離出小而又小的陣紋,果真學到很多!這個過程沒能增加精神力,對他來說卻意義重大!
“原來陣紋與陣紋之間,還有這般諸多的講究!我以往只知道按照現成陣法,生搬硬套,將陣紋簡簡單單的堆砌,缺少自己的領悟和理解,佈陣手法更是鄙陋。”
“這座禁制,相當於一個良師!”他瘋狂汲取養分,提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