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保持平常心態,沒有過多懊惱。
一位鍍體中期全心全意想要逃亡,攔不住。況且,王重陽也不打算對趙無極動手,逼急一個鍍體中期,後果不好估量。
至此,荒墓派危機過去,來犯之敵被擊退,並且還隕落兩人。
秦風開始調息,有些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倚仗水元界傲人的防禦屬性,他極為安全,但對方畢竟是五洲第一人,鍍體中期修為,法則領域恐怖無比,施展時宛若一座真實大世界降落。
在暗之法則中再多呆片刻,少年都可能身陷險境。
秦風自語:“倘若我將水元界進一步完善,突破至八重障,屆時又該如何?”
“鍍體境,遲早我也要踏入!”
少年脖子和手臂處寸深的傷口觸目驚心,在寒玉體的效果下快速恢復。
秦風不求甚解:“王前輩,還請您為我講講這胎息之境。”
“稍等片刻。”
王重陽先行囑咐門派事宜,他衣袍一抖,一粒粒丹藥如同雨滴般落下,遞到每個人手中。
一些青年傷勢嚴重,艱難地服下丹藥,片刻功夫,創口中便冒騰著驚人生氣,傷勢在癒合。
一些傷勢稍輕者,接過丹藥,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將大藥收起,儲存起來,留待日後使用,任由身上的創傷存在。
王重陽掃視紫霞峰,觸目之地,淋漓的鮮血染紅山頭,還有碎屍分散在各處。
他詢問丁鼎:“丁長老,傷亡如何?”
中年行了一禮,又瞥了秦風一眼,痛惜道:“聚識境青年,死傷一百五,虛合境弟子,隕落五十人。”
中年越說頭埋得越低,到最後聲音顫抖:“另外,花婆婆陣亡……”
他極力地埋下頭,不讓別人看見眼眶中打滾的淚水。
“掌教,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派死傷兩百餘人,這是滔天血債,我建議,立即向重明山開戰!”
“嗚嗚,花婆婆,你上個月交給我一道陣法,今日我才徹底掌握,可是你卻看不到了,嗚嗚,我要為花婆婆報仇!”
“牛郎哥,你承諾過,突破虛合境就娶我,現在你人呢,你給我活過來!”
紫霞峰上,很多人沉浸在悲痛中,死的人與他們關係密切。
丁鼎再抬起頭時,雙眸中的淚水已經被聚在眼眶邊的元氣蒸乾,眼睛周圍紅紅的一片。
中年帶著鼻音道:“掌教,開戰吧,為逝去的花婆婆,為逝去的兩百號弟子!荒墓派不懼重明山!”
“我們有黎兄相助,不懼重明山那幾位半步鍍體長老!”
丁鼎印象深刻,已經轉變觀念,那個昔日的少年天才,已經成長為一尊大人物,甚至能在徐北玄手中走出幾個來回。
丁鼎說得很在理。王重陽成功突破,想必不
久,這個訊息便會五洲皆知,而重明山兩位太上長老隕落的訊息,也會跟隨著傳開,在五洲掀起波濤。
彼竭我盈,重明山只餘下徐北玄一位鍍體中期,荒墓派有剛剛突破的王重陽,大長老又即將成為鍍體境,一門兩鍍體,的確沒有懼怕的道理。
丁鼎雙目滾燙,望著王重陽,只要中年稍稍點頭,他會馬上行動,組織反擊,開始侵襲中洲的土地。
紫霞峰廣場鴉雀無聲,號啕大哭的人靜了下來,呻吟的人忍住疼痛,一批批整齊抬頭,望著掌教,等候發落。
萬眾矚目中,王重陽終於開口。
他先是對身畔的丁鼎道:“丁長老,死去的弟子,以荒墓派的名義,向每個人的家屬補償五十枚中品元石。另外,花婆婆在花村有個義女,接到荒墓派來,直接成為內門弟子,全力培養。”
丁鼎鄭重點頭,雙目仍舊灼灼地看著他。
只見王重陽悵然若失,淡淡道:“黎小友,你覺得下一步應當如何走?”
秦風愕然,沒想到中年問他這個局外人。一瞬間,紫霞峰上數百雙目光齊噔噔望著少年。
“王前輩,黎某一介小人物,當家之事都未曾體驗,更別說給這麼大的宗派獻言,給你出謀劃策。這事實在不該問我。”
王重陽長嘆,最終下定決心道:“我以荒墓派掌教之名下令,三日後,荒墓派對重明山開戰,東洲與中洲勢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