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木元昊。
他慌慌張張,頗為狼狽的疾行到秦風的家門口,前腳剛到,後腳央求聲便傳出:“黎前輩,晚輩木元昊求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氣息不穩,體內的血氣很虛浮,遭遇了什麼變故。
秦風看見,少年臉上浮現焦急之色,焦慮不安的原地踱步。
“何事?”
木元昊聽聞房間中有人,大喜,朗聲央求道:“黎前輩,還請出手,幫助木家。”
“就在剛才,木家遭到玄鐵會高手入侵,對方實力難以估量,意圖不善。一個照面,木家便有大量人員受傷。”
“我與兄長,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創傷,父親穩住局面,命我來此,尋求黎前輩的幫助,還望黎前輩能夠出手,退掉此次危機。”
秦風低吟:“玄鐵會?”
“來人實力如何?”
木元昊道:“不超過十人,但個個都是好手,至低都是地階殺手!”
木元昊憤怒道:“不知是誰,竟敢於花費這麼大的代價,請動玄鐵會,要置木家於死地。”
“希望黎前輩能夠盡力而為,幫助木家一次,如若能夠退掉強敵,木家定然供奉黎前輩。”
秦風嘆息:“多位聚識境的高手聯袂,縱使我願意相助,恐怕也攔不住他們。”
木元昊補充道:“黎前輩,你放心,家族內有位從虛合境跌落至聚識境的老翁,一人攔下五位聚識境,現仍剩餘兩位聚識境,無人能夠阻攔。”
“大伯木展鵬突破至聚識境不久,與家父以及二伯聯手,三人倒也能夠攔住一位地階殺手,只是尚且餘下一位……”
“還請黎前輩慷慨移步。”
房間中,鐵老以及小徒弟二人一言不發,他們沒有規勸秦風做什麼,畢竟他是客,是落腳此處,這種承擔風險之事,定然不是理所應當。
二人的臉色很凝重,為局勢感到擔憂。
鐵老嘆息:“昔日女家主在時,誰人又感挑釁木家,無一不龜縮到遙遠處,匍匐稱臣,唯唯諾諾。”
“一知道女家主消失,個個便打起了小心思,想要侵吞木家,奪回曾經損失的資源。”
老者轉過頭,對著小徒弟說:“徒兒,你要好好學習打鐵,爭取有朝一日,在技藝上登峰造極,邁出那一步,領悟煉器一道。”
小徒弟點頭,心思卻不在這上面,而是想要到前方,加入戰局,替族長分擔壓力。
鐵老拉住他,道:“徒兒,你有這份心,師傅很欣慰,但你人微言輕,起不到絲毫作用,還是不要無畏犧牲。”
“放心,木家不可能被這點困難給擊倒,我們要信任家主。”
秦風輕聲道:“放心,我會出手。”
木元昊大鬆一口氣,道:“前輩,木家謹記恩情,無以為報。”
“太上長老有言,如若前輩能夠助木家退敵,可以進入木家儲物庫,隨意挑取三件物品。”
“前輩,形勢緊急,還望速至。”
少年一番客套之後,便折返向遠處,重新趕回戰局,沒有過多逗留。
房間中,鐵老以及小徒弟都看著秦風,內心深處有著感激之情。
二人沒有說話,沒有詢問,但一切盡在不言中,秦風給出了選擇,這才是最重要的。
鐵老在最後道:“黎兄,盡力便可。”
秦風抱拳,接著人便消失不見,出現在了天邊。
房屋中,獨留打鐵兩師徒。
“師傅,黎前輩真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木家,是個好人。”
“真希望黎前輩能夠長久呆在木家,確保我族平安。”
鐵老不置可否,沒有否定秦風的為人,只是提醒:“徒兒,透過此事,我希望你記住,任何事,只有自己強大,才是根本。”
“依靠別人,終究難以長遠。”
“修行之人,利字當先,接下來才是仁義道德,整天將仁義道德掛在嘴邊的,恰不能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