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逆子~!”提到自己的兒子尉遲雄,尉遲戰天不禁冷哼一聲:“也罷,能在州城幫我擋住林家背後的靠山,也算他還有點良心!”
“少爺還說,林家的家主林白衣乃是絕世名將,絕對不會這麼甘心地坐以待斃,他讓您多加小心。”
“這點我自然知道。”尉遲戰天握著酒杯,一雙眼珠子閃耀出精芒:“我自己手下的大將,我心裡能不清楚?這些年他名聲顯赫,功高蓋主,我是忍了又忍,現在終於忍不下去了,一定會將他們林家一杆子全部打死!”
提到林白衣的時候,尉遲戰天的神情很複雜,有忌憚,也有羨慕。
這些年來,白衣神將林白衣帶著黑甲軍鎮守一方,剿滅妖魔,掃蕩山匪,這些年來的名聲甚至還要在他這個府主之上,能容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到了現在,雙方正式撕破臉皮,尉遲戰天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對方固然是在過去為他們尉遲府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到了如今,死亡,便是他們林家唯一的下場!
“少爺還有什麼訊息沒?”
平復下了內心的情緒後,尉遲戰天繼續問道。
“沒了。”那名信使搖了搖頭。
尉遲戰天揮了揮手,讓其退下,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個逆子,一心只有武道,也不問候下自己的老子。”
信使退下。這時旁邊有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站了出來,說道:“尉遲雄公子天資聰穎,根骨超凡,乃是註定要做出一番大事業的人,有這麼一個兒子,尉遲家主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哼,那個逆子獨斷專行,目中無人,前段時間就是因為過於自傲而在清水縣被赤火妖主搶走了一塊邪兵碎片,否則我們尉遲家何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副境地?”
尉遲戰天冷哼一聲,又看向那妖嬈女子,說道:“話說回來,我讓你帶人追捕林白衣的兒子林泰來,這段時間你那邊可有收穫?”
這妖嬈女子,便是尉遲世家的門客,因天性放蕩,又擅長使用毒功,便被人稱作為絡新婦,是一個行事作風狠辣,做事不留餘地的狠角色。
此刻這妖嬈女子面對尉遲戰天不善的詢問,也不慌亂,而是笑著道:“林家畢竟在泰安城深耕多年,那林泰來又是林白衣目前僅存的唯一血脈,他逃出去之後,奴一時半會兒又哪能那麼輕易地再度將對方捉拿回來呢?”
聽到這句話,尉遲戰天的目光越發不善,他沉著臉道:“再過幾日便是選定為血祭的日子,那林白衣的兒子林泰來身為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人,對我們尉遲家的大計至關重要!你若是不能尋找到他的蹤跡,那我要你有何用?!”
話音落定,四周的空氣肉眼可見地降低下去。
絡新婦再度笑了笑,“家主大人彆著急嘛~抓不到林泰來對我們來說固然不利,但您竟然打算在血祭之日處決他的老子林白衣,那麼還用擔心他這個做兒子的到時候不會現身嗎?”
“再說了,奴家也不敢拖家主大人的後腿,已經為您集齊了四個陰年陰月陰日所生之人,至於這個林泰來嘛,我相信他會自投羅網的。”
“不,你忘記了,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祭品。”尉遲戰天打斷了絡新婦的話語,說道:“別忘了,除了林泰來之外,還有那個白毛小老鼠,還躲藏在外面呢!”
“這便是奴家今日要向家主大人請功的地方了。”
說到這裡,絡新婦揚起了嘴角,一張粉面上的笑容越發詭異:“根據我們的手段,已經透過她的血脈感應到了她現在的位置,再給屬下幾天時間,我就會將她抓回來送到您的面前。”
“哦?”尉遲戰天挑了挑眉,哈哈大笑道:“好,機會再給你一次,別讓我失望!”
響亮的聲音,撼動著頭頂的房梁,顯示出了他內心這一刻的勢在必得與不容違逆的意志!
....
天色陰沉。
正午時分,空氣裡也透著一絲陰冷。
一處樹林旁邊,一群車隊緩緩駛過。
在車隊中由幾名護衛圍繞的一輛馬車裡面,姜晴和小綰綰坐在其中,旁邊則是照顧她們的侍女。
小綰綰似乎是剛做了個噩夢,從夢中驚醒。她望了眼窗戶外,面龐毫無血色。
“怎麼了?”姜晴看到她的動作,安慰道:“再過半日,便能到這次我們去遊玩的紅葉山莊了,你再堅持會兒。”
小綰綰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寧慈哥哥讓我們出來散散心,說等過一段時間就會派人把我們接回去,你不用擔心哦。”姜晴看向窗外,目光中浮現出一絲思念:“一眨眼離開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