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潮溼又鬆軟,放眼望去盡是慘淡的綠色,近處時常有裸露而出的黑色土地。草有半人高,又剛下過雨,眾人走在其中要推開一層層草葉,很是煩人。
白墨幾人已在草地中行走了半天,現在已是黃昏。
周光頭雖然對犯錯的學員很是嚴厲,甚至殘忍,但真正教學態度卻還是十分認真。
出發時周光頭便根據眾人特點排好隊伍,大致上是修煉查克拉的兩人走在眾人前方50米處,觀察情況;後方大部隊中,巫力煉體天賦的走在隊伍前,真氣修煉者在左右兩翼,鬥氣修煉者則在最後方。
其它願力、魂力、魔法、法力的修煉者都按一定陣型安排在中間,至於沒有強化的三人周光頭依然選擇了無視,三人無法只得跟在鬥氣修煉者後面。
至於周光頭則不知使得什麼法門,整個人一直飄踏在旁邊的草尖上,不疾不徐的跟著眾人。
並且邊走邊講解團隊陣型安排的方法原理,隊伍行進的方法以及注意事項,可能遇到的妖獸,求生的知識等等。
聲音不大,卻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也不管眾人趕路已經累的半死,就這樣慢慢講著,只要有人稍稍慢下立刻就會有鞭子響起,抽的眾人皮開肉綻,叫苦不已。
等太陽降至極低,天色就要全暗下來時,周光頭才下令停止前行,隊伍駐紮營地開始休息。
這時候隊長的好處就表現出來了,胡天安排其他人清理雜草、撿拾木材、尋找水源。
而他自己站在營地什麼都不幹,只是不斷的下命令。
眾人中有憤憤不平的,有湊上前去努力討好賣力幹活的,也有一聲不響淡淡幹活的。
白墨不由多看一眼與他同為副隊長的劉子平,他正是那個一聲不吭幹活的。似乎他這個副隊長本來就應該被胡天安排清理雜草一樣。
白墨腦海中又浮現劉子平的資訊,“劉子平,主神位面原居民,天賦鬥氣極佳,巫力低等,力量3.8,體能4.1,速度3.1,精神力2.9 。”
這種程度比起胡天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這劉子平主修的還是鬥氣,這在他報出的這幾個引數上可看不出什麼。
作為主神世界原住民,劉子平所得到的資源,獲取的資訊,以及為前往學院做的準備,無疑都是所有學員中最全面的。
但他卻不爭也不惱,完全讓人看不出他是怎樣想的。
“白墨,你就負責營地的柴火的撿拾,給你一個小時,你把這些都準備好。”正在白墨還思考時,胡天有些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此時空氣還有些潮溼,周圍的草葉上滿是水珠,草地上只有零星的幾個灌木矮叢,像樣的木材根本就沒有幾個。
營地四五個人去找只怕都不夠一夜燒的,並且還要走出營地很遠才行。
胡天站在營地中央玩味地看著白墨,看他要怎樣應對,又看一眼遠處的周光頭,見周光頭沒有任何不滿的神情後,胡天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起來。
胡天話說出口後,營地中的學員都停下來看著白墨,有幾個還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一個白板身材,胳膊細弱,染著綠色頭髮的青年跳出來,指著白墨道:“胡隊長給你說話呢!還他媽在那裡愣著。”
白墨沒有理跳出來表現的綠毛,只是看著臉上掛著笑臉的胡天,突然露出一個比胡天好看的多的笑容。
“胡隊長這樣安排只怕是很不妥。”
胡天眉毛一挑,心中暗喜,大聲道:“有什麼不妥,難道你覺得我是在針對你?嘿嘿,找個柴火都嘰嘰歪歪的,我看你不僅懶,還是個刺頭。”
白墨臉上笑容反而更勝,搖搖頭:“胡隊長猜忌心還真是重,這點勞動算的了什麼?我說不妥只是認為胡隊長還要好好學習一下怎麼當好隊長,不然哪天我們聽你指揮,一起上了西天就不好了。”
白墨見胡天還想說話,立即大聲道:“周教官白天安排隊形站位,講解方法原理,你倒是厲害,一交給你指揮就全打亂了,我問你,要是現在有妖獸來襲,你怎麼發現?又要怎麼應對?”
胡天本是一個異世界的家族長子,從小錦衣玉食,從來沒操心過這些,也基本沒人敢與他為難。
之前因白墨的事而不愉快,便想憑藉隊長的身份打壓教訓白墨,至於安排隊伍成員這樣的“小事”則完全被拋到腦後。
胡天一愣,他本身倒也並不愚蠢,見學員都看向自己,當即說道:“剛才安排中離開營地的人由巫力、查克拉、鬥氣、真氣的人替換,兩人或三人一隊,其他人在這裡搭建營地。”
胡天安排完後更加惱怒,雖然他現在做出了安排,但一個粗心、指揮不利的印象卻也留在了眾人心中。
胡天眼中寒光一現,盯著白墨道:“既然白墨並不反對我對他的安排,那你仍然一個人去撿拾柴火。”
白墨依然在笑,笑聲中還夾雜著幾聲嘆息。
胡天內心怒火中燒,強壓著咬牙道:“你還笑什麼?”
白墨收斂笑容,“我笑自然有我想笑的道理,第一你忘了吩咐兩人組隊的時候,相同天賦的人不要在一個組。這樣能力無法互補,手段單一,無法發揮最佳效果。”
“第二,遠離營地的小隊應該程圓形向四周散開,這樣不僅可以避免重複探索,小隊走出的距離最短,還可以充當四面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