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群垃圾堆在這裡開坊市呢?本少爺先走一步了!”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從樹林中走出,見到河邊的幾群人,不由譏笑起來,那目中無人的模樣讓人見了就像踹上幾腳。看著他將靈力凝於腳上向著河邊疾射過去,眾人暗暗偷笑,竟是沒有一人提醒他,可見這白衣少年剛才的話得罪了多少人。
只一瞬間,這白衣少年就已經躍出了岸邊,他看著河邊眾人,臉上的譏笑居然還更加濃郁了。只不過,那一臉譏笑的表情瞬間就被濃濃的恐懼所代替,他只覺得,河面之上似乎有一隻無形的鬼手向著他抓了過去,並且使勁拉扯著他,使其不斷往河面貼近,直到這時,他方才醒悟過來眾人為什麼都停留在了岸邊並沒有渡河了。
“一群狗東西!這河有問題居然敢不告訴於本少爺?還不趕緊來救本少爺,不然你們都得死!”話音落下,他已經只剩下眼睛在水面之外了。
而眾人回答他的卻只有一個眼神,那些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同時也充滿了大快人心的爽快之感,使得白衣少年心中一顫,他知道,沒人會來救他了,就因為自己剛才的一句話,無盡的悔意瀰漫心頭,但這並不能救他,河面上之冒起了三兩氣泡,白衣少年便已被吞噬無蹤,這清澈的大河就彷彿是一隻猙獰的兇獸,吃人完全不吐骨頭。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王天凌,暗暗讚揚了一番自己的先見之明,由於沒有查明這河的古怪,他也沒打算冒險一試,但就站在這發呆也毫無意義,他決定先循著河邊朝一個方向走,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麼有用的線索。他沿著河邊左右看了看,打算往右邊一直走試試,想法一落,雙腳便已經動了起來。
一名瘦小的男子見王天凌朝他們這方向走來,不由壓低聲音道:“唉!那小子朝我們走過來了?”
另一群人中,一箇中等身材的男子眼皮一垂,沉聲道:“想幹嘛?找麻煩?”
但他身旁的年輕女子卻一臉花痴地道:“難道是來找我的嗎?”
在眾人的猜想之下,王天凌很快就已經走到了他們前方,就在他們集中精神準備隨時應對時,王天凌居然步伐不停,直接越過了他們向前一直走去,留下他們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他在沿著河邊走時,遇到的情況也是相差不多,都是零零散散的幾撥人在湖邊一籌莫展,當然也有像之前那名白衣男子的人出現,結果當然也是一樣的了,這種人死了更好,根本沒人會覺得可惜,甚至還會鼓掌說好。一連兩天下去,王天凌居然都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反而還讓他遇上了好幾個永珍門的弟子。
那幾個永珍門的弟子打算和他一起走,不過卻被他婉拒了,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他可不喜歡別人跟著。由於他烹飪的手藝特別好,香氣吸引了好幾撥人,對於看著順眼,並且態度好的人,他便請了那些人免費吃一頓,但總有不長眼的人喜歡找茬,結果只能被他丟河裡去了,見他的手段果斷狠辣,從此之後再沒一人敢去尋他的麻煩。但相反,他這兩天居然吸引了眾多的年輕女子,使得他煩不勝煩,只能使出一步一生蓮武學狼狽而逃。
直到第五天,他方才走到了盡頭,在他眼前出現的終於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了,而是一座拱起來的大橋,大橋為石橋,寬約五十米,乃灰白之色,表面很多凹凸的細小石塊,並不光滑。而在大橋的正中央,卻有著一座巨大的石象,幾乎沾滿了大橋的寬度,高約五十米,是一頭蹲坐在橋上的石獅子,模樣嚴峻,好似在緊盯著橋頭的每一位靈師。
他隨手拍了拍前方的年輕男子肩膀,問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嗯?你永珍門的呀?”那男子扭頭一看,頓時咧嘴一笑,隨後道:“這橋頭有陣法,大家都過不去啊。”
“哦?有這事?”王天凌聞言不禁有些驚訝,因為沒人出發靈陣,加上他也沒接近過去,所以他還什麼都感覺不到。
那男子看王天凌抬頭眺望的模樣,立即道:“沒騙你,他們、哦不,我們正在商量如何破陣呢。”
聞言,王天凌不由一笑:“我來試試如何?”
“哦?哈哈,可以啊,我也想看看大宗門的本事,不過你們我說不算,你要去橋頭那裡跟那幾個人談。”男子哈哈一笑,隨後抬頭往橋頭那邊聳了聳頭。
循著他的目光看去,橋頭有五名青年最為顯眼,因為他們站得最前,而且話也說得最多,值得一提的是,這五人中還有一名女性靈師。她一縷烏黑長髮束於背後,杏眼薄唇,面容姣好,正在與其他四名男子爭論,模樣可人,周圍不少男子都偷偷將目光投向了她,但她卻絲毫未曾察覺。
王天凌再次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這種事就不需要跟他們商量了,謝謝了哥們。”
說完,他便在男子懵逼的眼神中向橋頭擠了過去,被擠開的人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柔力給推了開來,雖然不痛,但卻非常不爽,但是他們也不敢表露出來,因為能將靈力控制得如此精細的人,實力必然極其恐怖,他們可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