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木屋和周圍的木屋沒有什麼區別,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那就是這座木屋比周圍的更破,更舊。
就連進屋的門,都丟了半塊木板,開門的時候還在“嘎吱嘎吱”的發出巨響,怕木臨晚下手重了一些,門就會散架了。
“就是這裡?”夜晏青皺著眉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除了破,就是破了,和他想象中的私鬥坊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幽州出了名的私鬥坊?居然就是這般破敗的模樣,夜宴青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當初師父帶我來時,我也不相信這就是私鬥坊。”
木臨晚無奈的聳了聳肩,第一個就鑽了進去。
當初他師父帶他來的時候他也死活都不相信,在幽州讓人聞風喪膽都私鬥坊,居然就是一個小小的木屋裡面。
於是私鬥坊在他心裡高大的形象就破碎了。
“當時我的表情和你的一樣。”看著夜宴青的表情,木臨晚笑出了聲。
雖然夜晏青有些失望,還是跟在木臨晚的步子往裡走。都到門口了,不進去看看,那不是可惜了?
萬一裡面別有洞天,外面這些只是一些掩人耳目的裝飾也說不定。
裡面沒有光,很昏暗,藉著木臨晚手中點火摺子照亮,還是可以看清楚一些,緊緊的跟在木臨晚的身後,怕走丟了。
走過這黑暗的地方,看見的還是一座座破爛的木屋圍成的院落,沒有夜晏青想象中的別有天地,和外面一樣樸素,和這片區域沒有什麼區別。
院子裡很安靜彷彿沒有人存在過一樣,有幾隻鵝黃色的蝴蝶,穿梭在幾朵野花枝頭。
“師父,我回來了!”木臨晚高興的大叫了一聲,大概是忘了自己是悄悄的溜出去玩的了。
不過一會兒,就聽見一個房間傳來響聲,門開了,走出來一個白衣男子,木臨晚看見白沉出來了,就撲了上去。
雖然和柳逸一樣穿著白衣,在柳逸身上更多的事出塵、瀟灑,而在白沉身上,更多的是寧靜,彷彿是經歷一切大波大浪後,洗濯出來的寧靜,一般人根本模仿不出來的氣質。
“小兔崽子,又到哪裡野去了?”順手就敲了一下木臨晚的頭。
“去城裡轉了轉,嘿嘿,師父別生氣,別生氣。”木臨晚轉動的眼珠子,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白沉年近三十,但是保養極好,看上去好像和木臨晚一般大的歲數。
“把那本洗華錄抄上十遍,明日給我。”白沉板著臉說道。
這個木臨晚十分讓人的不省心,三天兩頭的闖禍,前幾日跑去了永州惹了禍,還是他去給木臨晚收拾的爛攤子。
也不知道木臨晚聽誰說了,永州江家,有一塊上等的好玉,名為青玉,動了歪心,想去偷來。
中途差了銀子,又從某位姑娘中偷了銀子。
還好他及時趕到救了這小子,不然就在永州丟了小命了。
“別別別,師父,我錯了還不行嗎?別罰我抄怎麼多。”木臨晚立刻就慫了。
要死了要死了,木臨晚沒想到這次師父會罰的怎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