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炎收到了來自瓊花的一封信。
開啟信封裡邊並無其他,只有一兩片玉色的花瓣。
這封信還是嚴炎底下的小廝,冒險替他收下的,若是讓嚴莊主知道,在他被羞辱之後,瓊花莊有人與自家大少爺通訊,不得氣死。
看到嚴炎僅僅收到一兩片花瓣,那小廝氣得直跺腳,“這瓊花莊的一群娘們,乾的這是人事麼!我可是拼死拿到這封信的。少爺,你給評評理,我本以為裡邊好歹也是個什麼稀奇玩意兒,結果這什麼啊,唬人呢。”
這小廝雖然跟了嚴炎多年,但許多時候總是不開竅,不過這樣也好。
嚴炎小心的將信收了起來,一絲褶皺都不敢留。,臉上的笑意怎麼樣也掩飾不住。
“阿火,你去街上幫我挑些時新的信紙回來,要那種女孩子最喜歡的。”
那小廝耷拉著腦袋,“也我哪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麼樣子的,俗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
“叫你去你就去啦!不會挑就都買過來!”
那阿火見嚴炎神色不似往常一樣,便悄悄湊上問道:“爺不會是,思慕那瓊家的姑娘吧?”
“去去去,多嘴。”嚴炎轉身,耳根子卻有些紅了。
“好嘞,爺!我這就去辦!”
阿火辦事果然利索,不過半個時辰便已將包裹送到。
嚴炎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開啟那包裹。一沓又一沓信紙就這樣從包中散落出來。
“爺,我打聽了,現在的女孩子家最喜歡這種顏色這種花紋,你瞧瞧多俏皮呀!”
嚴炎拿起一張粉色印有雙色蝴蝶的紙,搖了搖頭,又看見旁邊有一張靛藍色仿青花瓷紋理的,還是嘆氣。
“怎的,爺不喜歡吶?”阿火側著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花了,感覺有些不搭。”嚴炎的腦海中又浮現了那個一襲白衣,在雪中起舞的身影。
“不搭?什麼不搭?!少爺你可是百搭啊。”
“百搭個頭!”嚴炎一腳踹在了阿虎的屁股上,“還不快出去!不會講話就少講點!”
“少爺~”
“瞅瞅你這張肥的豬頭似的臉,要不我和老爺說一聲,賞你去刷恭桶如何?”
“這就麻溜的滾....”
將阿火買來的信紙一字排開,花花綠綠的看的竟然有些審美疲勞。
嚴炎不停的搖頭,這也不行,那個也不行...話說自己為何對區區一張信紙也如此大費周章?在旁人看來實在是不必要的。
“...”
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張素色印有淺色花瓣的紙上,的確是平淡無奇,但卻莫名與瓊花送來的花箋暗紋相似。
“便是這張啦!”
嚴炎興奮的猶如三歲的孩童,拿起這一疊紙便在屋裡上蹦下竄。
“人家姑娘都主動給你寫信了,嚴炎啊嚴炎,你可得好好回應啊!”
抄起了書桌上的那隻軟筆,沾了墨便要寫。
“等等自己的字似乎,不是特別好看啊,人家姑娘會不會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