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暈乎乎的睜開眼,藍澈感到大腦一陣劇痛,誰偷襲老子?!
正想著,卻察覺周圍的環境陌生迥異,藍澈心裡一咯噔,一屁股坐了起來,迅速摸了摸自己的臉,大眼睛,雙眼皮,挺拔的鼻樑倒垂在人中,面板還算光滑,依舊是熟悉的輪廓,接著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掀開衣服——腹部沒有傷口。
嘿嘿,腎還在!老子特孃的還活著。
可是這又是哪呢?
“你醒來了?”突然,腦海傳來一聲空靈。
藍澈縮了縮腦袋,以為出現了幻聽,小心翼翼的掃視著。
“別望了,我在你身體裡呢!”
呦!這下算聽清楚了,是魂絕的聲音。
“絕哥,你在哪啊?我咋看不見你,這是哪啊?”
“我在你身體裡,你個混賬玩意兒,把三百萬年的時間和空間壓縮成了一個新的紀元!現在可好,這地兒我也是頭一回見,而且,這時空裂縫啟用一次有十年的真空期,我必須附在你身上才能恢復,你瞅你做的好事!”
聽到魂絕沒好氣的責備,藍澈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愧疚的撓了撓頭:“請注意你的說話態度,沒大沒小的……”
魂絕氣的直咬牙幫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遇到這麼個玩意兒,要不是宿主的關係,放眼當年,這樣的貨色,放個屁都能炸死一片。
正鬱悶著,耳邊“咯吱”一聲,房門開啟了。
整體來說,房子的構造還是比較簡單,像古時候的客棧,一張古老的禪木桌立在中央,周圍擺了四把椅子,做工不算精緻,乍眼瞧上去,整間屋子給人一種相當簡陋的感覺,可唯獨桌上的一樣東西,引起了藍澈的注意。
那是一盞煤油燈?不,它裡邊沒有燈芯和煤油,而是嵌著一顆火紅的晶石,像顆孱弱跳動的心,不知疲倦的煥發著氤氳柔光,將來人的影子倒映在牆上,忽大忽小。
藍澈將目光移到門口,竟然是個女孩?
一身紫色短裙,柔順的紫發瀑布般垂在香肩,清澈的雙瞳格外大,像卡通人物裡的女主,柳眉下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雙唇豐潤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不堪一握的細腰將婀娜的身姿體現的淋漓盡致,猛的瞧去,全身純天然的透發著一股清新卻又神秘的氣質。
可是——這丫頭的面板怎麼是紫色的?頭頂還炸著兩隻尖尖的耳朵?像東北雪地裡的白狐,看到藍澈的時候,俏皮的耳朵還打了個卷兒。
“三王子!你醒過來了?!”丫頭在藍澈滿臉詫異間,已經跑到了床前,一臉驚喜的望著他。
藍澈呆呆的看著這坨“大紫薯”,不禁的嚥了口唾沫:“你……你誰啊?”
丫頭皺了皺眉頭:“王子,我是露菲雅,您……您怎麼了?”說完她有些不安,俯下身子認真的看著藍澈。
藍澈趕忙往裡挪了挪屁股,將目光從某個地方收了回來:“你叫滷飛鴨?”
“是的。”丫頭點點頭。
“我是王子?”藍澈指著自己,有些意外。
“是啊!王子殿下,您到底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您的僕人啊!”女孩焦急的看著他。
王子——女僕!
我曹,這一趟沒白來啊!藍澈有些小小激動,趕忙直起身子:“飛鴨,我問你,我是受傷了麼?這是哪?而且,為什麼你和我看起來不一樣啊?”
話語間,飛鴨的眼神變得恐慌不安,最後“噗嗤”一聲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出來。
藍澈呆呆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哎,你咋說哭就哭,先給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丫頭搖著頭,哭的更傷心了,在她看,這王子八成是廢了。
藍澈皺皺眉:“飛鴨,別嚎了,老子還活著呢,別整特孃的和乾白活的一樣,又沒人給你錢,趕緊起來!”
飛鴨蹙著眉,她壓根沒聽懂藍澈在說啥,眼睛紅的像個小白兔,顫顫巍巍的抬起頭。
“來,坐這!”藍澈指著床腳。
“啊?!不不不,我是僕人。”飛鴨趕忙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