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意看了眼酒杯,熊揚滿上,權意滿意的點點頭,啜了一口,“就說這外門勢力組成,勢力最大最廣的就是這大梁叛軍,大梁就不必我多說了吧,兩國公敵,蔓延了五百年沒滅絕,每次被剿滅都會死而復生,而其中的關鍵,就在這。”
熊揚這回聽懂了,說話聲不由放小,“那兩國為什麼不把這給拿下?留著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權意不屑一笑,“他們那什麼拿,那幾百萬凡人大軍嗎?這是哪?蛇山!什麼最多?蛇!”
又啜了一口,權意繼續說道,“當年要不是他們聰明,請的是昴日宗,換成其他二十七宗,就不一定能那麼簡單的拿下。”
被啜了,繼續,熊揚把權意的酒杯拿下,權意瞪了一眼,“效果還是有的,現在大梁叛軍成火候的已經很少了,後來門派改革,門內的大梁叛軍就領著一些來投的賊寇,外出打家劫舍,上供給五毒宗的大部分利潤,都是他們提供的,算是彌補自己的錯誤。”
崔勉冷冷的來了一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權意尷尬的停止話頭,崔勉搖搖頭,“繼續,一時感嘆。”
權意安慰,“現在兩國戰事平穩,至少百姓不會流離失所,而打家劫舍一般家庭也看不上,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大部分百姓一輩子都能安穩度過。”
崔勉點點頭,這個話題略過,“原來還有股“人羹”勢力,但某次事件後被四長老打壓,也沒了什麼聲音,剩下就沒有成氣候的勢力了,但恰恰是這些人,來源十分複雜,才是最不容小覷的,追殺、滅門、探子等等什麼情況都有,哪天冒出個先天境的外門弟子我都不驚訝、”
熊揚撇撇嘴,滿臉不信,權意看見神秘一笑,“那天考核的三長老知道吧?”
“咋了?”熊揚聽聞,又搓著手湊過來。
“我聽說過一個傳聞,說三長老原來是某正道宗門叛徒,好像是因為“殺妻滅子”被宗門發現,被迫來到我侍蛇門躲災,在外門弟子中藏了十年,聽說這個宗門被滅門了,三長老才露出風聲,後面就成了我們現在的三長老。”權意得意的看了眼熊揚。
“切!”熊揚不屑道,“我還以為你有啥說法,還不如我手下的人傳的離譜,他們可是說大長老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個光頭,怕不是西域佛門派來的奸細,五長老和六長老兩個男的天天待在一起,怕不是有啥啥情況等等,你說的算個逑。”
權意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奇葩的傳聞,大長老那是功法的副作用,前些年不知道找了多少醫師看都沒效果,才放棄治療的,五長老和六長老的更加離譜了,別人兩是兄弟,天天待在一起有什麼好懷疑的,毫無根據!”
熊揚斜了權意一眼,“你說的又有根據了?拿出來唄!”
權意指著熊揚,“你!”
崔勉敲了敲桌子,“好好說,真真假假本就是常態,吃飯閒聊就是消遣,不要破壞氣氛。”
兩人舉杯示意,但場上氛圍不可避免的冷了下來,崔勉問了問權意,“你呢?追殺還是滅門?”
權意糾結了一會兒,一杯酒下肚,眼睛通紅,“我本大啟泉州人,生在一宗親勢力權家,家裡有父有母有姐妹,幸福美滿,一月黑風高夜,有賊子殺來滅我滿門,我因誤酒未回屋,僥倖逃脫勢報仇,可恨賊人勢力大,被逼遠遁上蛇山。”
熊揚走過去拍了拍權意的肩膀,滿上一杯,“難怪你小子為那開脈丹要死要活的,原來是要去報仇,是條漢子!”
權意慘笑,“我努力苦修,鑽營勢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回去泉州報仇,結交龔道,是因為他來的時間不長,又是大啟人,希望得到一點訊息,哪怕是仇人的,我恨恨恨!”熊揚碰聽完,也想起自己的情況,一時煩悶,和權意接連碰杯,酒氣熏天。
一頓飯吃到月上中天,權意和熊揚喝的爛醉如泥,崔勉從熊揚口袋掏出蛇幣結賬,也沒回去,讓人收拾了一下後,就在包間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