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嶽把我的車撞了,趕緊拿錢過來。”
接到一個電話,徐莉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呆在原地。
“媽,怎麼了?”
齊天從廚房走出來,手中拿著一顆玉米苗。
“你這個廢物,整天就知道搗鼓你那點破玩意兒。”徐莉站起來,激動的說:“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是不是出事了?”齊天狐疑的問。
“我去哪用得著跟你這個廢物說嗎?”
徐莉嗤笑一聲,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跟去看看。”
齊天感覺肯定是出事了,於是跟了出去。見齊天跟過來,徐莉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但因為擔心丈夫的安全,所以她沒有再找齊天的麻煩。
富途小區門口,一個50多歲的老頭躺在頭上,滿臉是血。旁邊停著一輛賓士,一個帶著金鍊子的光頭靠著抽菸。
“老胡。”看到胡山嶽的慘狀,徐莉差點沒哭出來,。
“出車禍怎麼鼻青臉腫的?”齊天感覺蹊蹺。
“終於來人了。這老頭故意用腳踏車撞向老子的大奔,趕緊賠錢吧。”
光頭指著賓士車頭的刮痕說。在賓士車前面,一輛扭曲的腳踏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過,賓士車和腳踏車都在非機動車東,而非機動車道。
“明明是你撞了我家老胡,我們憑什麼賠你錢?”徐莉生氣的說,光頭面色一冷,“難道老子在胡說?”
光頭一狠,徐莉就慫了,將所有氣撒到齊天身上,“廢物東西,一句話都不敢說,我養你還不如養一條狗。”
齊天瞥了一眼有些擁擠的機動車道,心底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我爸臉上的傷哪來的”
“老東西腿腳不好,摔得唄。以後看好你爸,別出來亂碰,有些東西他賠不起。”
“那些不是磕傷,是被打的,是不是你打的?”
“什麼意思,你以為是老子打的?”光頭立刻不樂意了,齊天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草你媽的,立刻給老子道歉。”光頭臉上的橫肉堆在一起,齊天依舊平靜,“道歉,賠錢。”
麻辣隔壁的。光頭揚起手,對著齊天就是一巴掌。
“這是你自己找死。”
齊天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抓住光頭的手腕,用力一掰。光頭吃疼,嗚哇亂叫。
“媽,先送我爸去醫院。”齊天看向徐莉。
“用不著你這個廢物說。”徐莉一臉惱怒。這時,胡山嶽的意識清醒了一些,看到齊天和別人動手,頓時急了,“小兔崽子,誰讓你亂動手的。”
齊天無奈,只好鬆開光頭。一個月前,他因為打人賠了一萬多。自從那以後,他就被告知禁止動手。
“這麼大勁,該不會是鄉巴佬吧?”光頭活動活動手腕,鄙夷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再有力氣也沒用。賠10萬,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然,老子送那個老東西去監獄養老。”
“明明是你撞得我,我憑什麼賠你錢。”胡山嶽氣的身體顫抖,光頭嗤笑一聲,“老東西,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誰能證明我撞你了?”
光頭掃向四周,那些人紛紛避開目光。看到這一幕,光頭囂張的大笑起來。
“廢物,你爸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有心情閒逛?”看到齊天在一棵樹下晃來晃去,徐莉氣不打一處來。
“媽,這裡有一個隱藏攝像頭,正好可以看到我爸出事的地方。”齊天大聲說:“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調一下這個攝像頭的影片。”
光頭臉色一變,立刻跑過去,果然有一個攝像頭。
“小兄弟,這純粹是誤會。我想起來了,是我碰到了你爸的腳踏車。來,這裡有1000塊錢,拿著給老爺子去看病。”光頭立刻換了一副嘴臉。齊天淡淡的說:“1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