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渾身上下都痛。
陳九費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滿是荊棘的地上,用盡全力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雙腿都是血。
迷茫地看著面前陰森森的森林。
我是誰?這裡是哪裡?
沒讓她想多久便聽到不遠處有人的呼喊聲,忍住心中的恐慌,雙手胡亂地掃著很多的松毛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可週圍的松毛不夠遮擋住自己的身體,用手撿起旁邊滿身是刺的長木棒掃更多的松毛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做完這些,累得氣喘吁吁。
察覺那些人越來越近,陳九躺在地上,閉眼,緩慢呼吸。
“二嬸,沒發現陳二丫那丫頭!”一個年輕人垂頭喪氣道。
“造孽喲,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不死也得殘廢。”
“找,一定要找到她,我花了一塊大洋才把她買回來給兒子做媳婦兒的,就算她死也得生了兒子才能死。”被年輕人稱為二嬸的女人凶神惡煞的說道,“這個賤蹄子,等老孃找到她,不先打斷她的腿,我就不是朱二孃。”
聽到她的話,年輕人諂媚道,“是是是,那我們去那邊找找。”
朱二孃聽從年輕人的話,去了另外一處找人。
陳二丫,大洋,媳婦兒,朱二孃。
這些詞讓陳九怒火中燒,但現在唯一做的便是等他們全部離開,然後再檢查自己的傷勢。
第一次聽見大洋這個詞,陳九心裡有股淡淡的熟悉感。
在深山老林裡,陳九不敢睡,也不能睡。
只能靜待那些人搜查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天色已黑,朱二孃才恨恨地領著眾人離開深山老林。
察覺到他們真的離開,陳九的意識這才放鬆,幾個小時的高度集中讓她現在急需睡眠。
夏蟬鳴叫,一些夜食動物開始活動起來。
藉助月光,陳九艱難地推開松毛,這才發現自己身穿紅色的喜服,扯開雙腿的褲子,嗯,骨折。
仔細檢查全身,發現除了雙腿骨折,還有大大小小的刮傷,被荊棘所刺的小傷。
“媽的,老子特麼到底是誰?怎麼一來就是一個要嫁出去的姑娘,還特麼掉崖了。”陳九鬱悶地低聲怒吼。
不對,按照那個朱二孃所說,自己應該是她的兒媳婦,還是買來的,原身對她害怕得全身發抖,自己定然不能回去。
哎,自己該去哪兒呢?
還是先養好傷再說吧。
可她現在沒有記憶,也不知道哪些草藥是有毒的那些草藥是有用的。
頹廢地望著月亮,陳九咬咬牙撕開衣服使勁包著雙腿,用雙手支撐身體,往前爬。
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找到一個容身之所,至於的腿傷筋動骨一百天,找到一個安身的地方後,讓它自己慢慢好吧。
雙手一直爬,就在陳九以為自己都要死的時候,一群野狼出現了。
費勁地轉回去,雙手撐著身子靠在樹幹,陳九露出單純的笑容,“小狗狗們,你們好啊!”
狼群:……
“嗷嗚~”
狼一:“老大,這個人類是不是有病啊!”
狼二:“我覺也是,明明我們是英武的狼群,她居然眼瞎把我們當成狗。”
狼頭:“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