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應該的。那三叔先下去忙了。”說著就急忙向嘉爾拜別,臨走時不忘向晴姐多看一眼。
“你知道嗎,你剛和三叔的對話聽得我心驚膽戰,我真怕你們會吵起來?”晴姐跟加爾說。
“是人家不把我這聖女放眼裡,什麼都要管,顯自己很能耐。”嘉爾氣沖沖的。
“你也別這麼說,這些年要不是三叔把持著聖域巡衛和軍部各族的事,你說你能這麼悠哉?”晴姐向嘉爾使了個白眼。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他也不能太自作主張了嘛。換作你是我,你能忍?”嘉爾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起勁。
“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去看看你的小哥哥去,估計大祭司都到了。”晴姐邊寬心嘉爾,邊拉著她走。
聽晴姐一提到小哥哥,嘉爾的心情好了很多。“那走吧,我也想看看他情況怎樣了。”
來到少年房間,少年已起了床,正對著北牆上的冰雕看得入神。那是一張宏大的獸首圖騰,兇惡的面相,張揚的獠牙,周邊鑲嵌著異形的花紋。
“嘿,嘿,嘿,”嘉爾連續叫了幾聲,但少年不為所動。嘉爾走進了他,拍了下他的肩,少年才驚慌的回了神。
“我說你怎麼了,對著圖騰傻站著,叫你也不搭理。”嘉爾看著少年,嘴裡說道。
少年指著圖騰,大概就是說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他,讓他無法掙脫,想問問這是個啥。
就在少年和嘉爾相互比劃著手勢的時候,一帶著獸形面具的暗部帶著大祭司進來了。少年回頭看到那獸形面具和冰雕圖騰很像。
大祭司向嘉爾請過安,回頭看向少年,不禁多看了幾眼。“聖女,不知您找老身有何事?”
“昨夜祭祀後本就不該打擾再打擾大祭司清修,奈何世事多變,料不及人意。今請大祭司再次出洞,為的就是這位小兄弟身上所患頑疾,還請大祭司不惜賜教,為小兄弟治病。”為了少年的病情,嘉爾算是豁出了聖女的臉面,把話說得卑躬屈膝。
“祭司一脈既然效忠北冥一族,聖女的命令老身自當遵從。”說著大祭司放下手中的骷髏法杖,又多看了幾眼旁邊的少年。“公子請坐,不知當如何稱呼?”
少年朦朧不知何意,嘉爾快速走到他身邊將他推到了旁邊的桌子處坐下。“我這兄弟最近心智有點受損,還請大祭司快快診治。”嘉爾替少年開脫道。
“那老身獻醜了。”語閉,只見大祭司比劃手勢,口誦異語,一股股綠色氣流從大祭司身上流出,圍繞在少年周身,瞬間訪遍少年的七經八脈和各大關節。
期間,少年身上不停冒出虛汗,口中隱隱有咬牙聲,但見他緊握雙手成拳,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嘉爾見狀,不停的在屋內走動,好幾番想要打斷祭司詢問狀況,都被晴姐輕聲制止了,似是在告訴他別打攪了祭司診斷病情。
過了一會,祭司診斷完畢,慢慢收回氣流,但少年已支撐不下去,倒在了圓桌上。晴姐連忙給嘉爾做幫手,將少年扶到床上休息。
“如何,大祭司可診斷出了病情?”嘉爾問道。
“公子一無氣脈二無武格,似不是北冥一族之人,而只是個普通人。至於他所患之病乃絕症,其表現為氣脈不暢,淤血凝滯,器髒衰竭,乃無藥可醫之病。依老身所見,他能活到今日,皆是靠意志支撐著。”大祭司語詞有序,看似簡單的判定序卻另含深意。
“哎,聖域都傳遍了你是個天降奇人,沒想到你卻是個短命鬼。這可不是姐姐不給你活路,是你自己命短。”嘉爾看著床上的少年,故作感嘆。既像是在挖苦少年,也像是在套大祭司的話。
“這病雖是無藥可醫,但少年靠意志強活了這麼多年,也說明天無絕人之路。我這有幾粒丹藥可助少年減輕痛楚,在他發病的時候給他服下吧。”大祭司的話好像又給少年留了希望。
“先是說無藥可醫,現又說天無絕人之路,大祭司你這可是話裡有話啊。”嘉爾雙眼放在大祭司身上不曾轉動,像是在質問他。
“祭司一脈曾經是有通曉天地之能,可惜現今衰微,力量薄弱,恐力有不逮。”大祭司像是在向嘉爾訴苦。
嘉爾沉思了片刻說道“為治少年之病,允許你祭司一脈以後自由出入冥洞,你看如何。”
聽了嘉爾的話,晴姐急著阻止說“聖女,這不可啊,這。。。。”
未等晴姐說完,嘉爾向晴姐擺了個手勢,讓她別說了。大祭司見狀,連忙向嘉爾下跪致謝“謝聖女恩典!祭司一脈必竭盡所能為北冥一族效勞。老身這就回洞內翻閱古籍,找尋救治之法。”說著又想嘉爾磕了個頭,起身離開。
看著大祭司離去的影子,晴姐連擺了幾下頭,似有抱怨。“我的大聖女,冥洞裡的人不能讓他們自由進出。”
“你犯禁咯,那兒是禁區,是不能進也不能說的。”嘉爾用奇怪的話逗著晴姐,然後又無奈的說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那老狐狸都在提條件了,不給點好處人家不給辦事啊。嗯。。。。在說那祭司一脈也沒幾個人了,翻不起大風浪來,別那麼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