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馳電掣,雷鳴呼呼,雄渾黑洞帶來的強大壓迫讓眾面具男漸感不支,隨著轟然一聲,防護氣層破裂了。一瞬間,那些人被侵襲而來的壓力推出數丈遠,祭臺周遭的石頭雕塑、花草樹木也被吹得稀里嘩啦破敗不堪。
大祭司急唸咒語,一股黑色的氣流抵擋住了壓迫,護住了祭臺,但在黑洞源源不斷的氣流壓迫下,大祭司也乏力了。
尚在回憶中的嘉爾受到驚擾,罵了句“廢物”,凝氣周身,一層雪白的寒冷流形成防護網罩住整個祭壇,保護了大家。防護層外,天空中黑洞帶來的強大異流未曾減弱,但黑洞周圍的旋渦沒在擴大,好似要發生的就要來了。
“我說大祭司啊,這天上的黑洞不會是你們暗司在搞鬼吧?”聖女把目光轉向大祭司,不懷好意的說。
大祭司聽後,被嚇得驚慌地跪了下來。“不是,不是,聖女明察。暗司一脈現所剩無幾,就剩幾個老弱病殘,百年來我們未曾離開過冥洞,我們是不敢也不可能啊。”
“這異象發生的太過蹊蹺,讓我不得不多想。您說是把,大祭司。”“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我也不為難你們,事完後就回冥洞好好的修養吧。”聖女又掃了大祭司一眼。
就在兩人談話時,黑洞有了變化,黑洞中隱隱閃著些光點。
“咦,快看,那是什麼東西。”有人尖叫起來。
在場的人把目光投向黑洞,但見一團光漸行漸近,越來越亮,緩慢的向洞口而來。這些人既驚訝又好奇,心裡默想會是個什麼東西。
此時,夜空中的異象也跟著起了變化,先是電閃雷鳴和狂風變弱了,緊跟著黑洞裡流出的壓迫感減緩,似乎這一切都和那團光點有關。
光團出了洞口緩慢降下,黑洞中流出的壓迫氣流也慢慢消失。嘉爾隨手一輝,去掉了祭臺上空的氣罩,那團光點正好落在祭臺中間。
一群帶著面罩的人拔出刀劍圍了上去,擋在聖女和大祭司前面,但又不敢靠近,漏出恐懼的樣子。
“廢物,給我退下。”嘉爾嚇聲斥退眾了眾面具男。
“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裝神弄鬼的。”只見她隨手一揮,一陣風將那團光吹散開來。
光點隨著風輕輕飄散開來,有的飛到天上,像閃爍的星星,有的落到了地上,像螢火蟲。但遺憾的是這些在北域都沒有,嘉爾看得一種莫名的喜悅,族人也看得很放鬆。
待光團散盡,有人驚呼“咦,怎麼有個人。”眾人圍了過來。這人個子不是很高,身形偏瘦,留著個短髮,身上穿著奇異的服飾,是個少年,但怎麼看也不像是本族之人。
大家都很好奇,但也不敢直接靠進他,畢竟這人是被剛才的奇異現象帶來的。嘉爾沒有想那麼多,直接上去蹲下來撥了幾下他,想叫醒他,但那人任沒有動靜。嘉爾用手將他的臉輕輕扶過,當看到那張臉時,吃驚的癱坐在地上。
眾人不明其然,相互傻瞪著眼。大祭司看的不是很清楚,靠近了些,他看到那張臉時,竟也含糊不清的念著‘這不是。。。這不是。。。。’
還沒等他念出來,聖女猛然朝他使了個凌厲的眼色。他吃驚的閉上了嘴。
“我看這人嘴角乾澀,臉色發白,應是很久沒吃喝,精疲力竭所致。”接著又說道,“速把此人帶回玄冥宮內,好生照顧。”說後起身就離開,但回頭又命令道“今夜之事不許對外宣揚,若有違者殺。”
聖女一個身行就不見了蹤影。此時天空中的異象也消失殆盡,恢復了往常,平整的夜空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玄冥宮後一雪山坡上,聖女嘉爾獨自徘徊。雪山坡是嘉爾和哥哥小時候常來玩的地方,百多年來,嘉爾一想哥哥就會來到這裡。
“觀那少年樣貌服飾皆不似我族中人,為何那張臉和少年時的哥哥頗為神似。難道是我太過想念哥哥產生了幻覺?不,不,不!在場眾人雖不識哥哥少年樣貌,但大祭司的神情分明。。。。”
“不行,我得回玄冥宮內。”
嘉爾急匆匆的回到玄冥宮內,一身著華麗服飾面容姣好的女子迎了上來。“你怎麼才回來?先前那異象已經夠嚇人的了,你怎麼還讓雪藏隊帶個異族人回來。”
“我的好晴姐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快給我說說那少年情況怎樣了?醒了嗎?”嘉爾沒有回答她,直接問了少年的情況,挽著晴姐的手直徑往裡面走。
“還沒有,那人送回來的時候氣息就很微弱了,侍女剛給他餵了熱湯,有點所好轉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啊?”嘉爾急迫的看著晴姐。
那人臉色慘白,內息紊亂,手腕微腫有不少不明小孔,應該是患有很嚴重的病。”晴姐隨口說到。
“你說什麼,有那麼嚴重嗎?”嘉爾顯得更急了,緊盯著晴姐。
“侍女給他洗漱過了,又給他餵了湯,但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你說嚴重不嚴重?”晴姐撇著嘴反問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