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三說道:“大哥,我知道,但我還是下不了手。”
“我跟著大哥二哥過來,就沒有想過置身事外的。”
若是他們落入警方那裡,他當然脫不了關係,一樣要坐牢。
只是,動手和不動手,兩種判法。
這件事的主謀也不是他。
鄭一帆罵他沒用。
他自己操著菜刀走過去。
江城的春天還很冷,特別是深夜,更冷。
鳳晴受了皮肉之苦,還被綁著吹海風,冷得她瑟瑟發抖。
大哥和三哥的對話,她聽在耳裡。
心裡還在催促著他們趕緊動手,等他們動了刀子,方堯帶著警方就到了。
早點結束,也不用在這裡吹冷風。
鄭一帆操住閃著寒光的菜刀走到鳳晴面前。
鄭老二看到大哥操著菜刀過來,他有點遲疑,說道:“大哥,真要那樣做嗎?”
“怎麼,你也和老三一樣,到了這一步,想後悔?老二,我們連面都沒有蒙,她知道是咱們動手,真放了她,死的就是咱們兄弟三個了。”
“想一想,從她回來後,我們遭受了什麼,失去了多少,就連咱們的媽都死了。”
母親在,他們兄弟三個的日子過得瀟灑自在。
母親不在了,他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鄭一帆這樣一說,鄭老二連忙說道:“大哥,我不是後悔了,是,咱們可以不動刀,直接將她扔進大海里。她手腳被綁,扔進海里,她也逃不掉。”
“深海里魚多,她很快就會被大魚吃掉,死無葬身之地,好過咱們動刀。”
主要是他們都沒有殺過人。
雖然他們也做過壞事,但沒有殺過人呀。
鄭一帆冷冷地道:“我不想讓她一下子就死了,那樣太便宜她,就要折磨她。”
“你們倆都沒用。”
鄭一帆一手舉著菜刀,人跟著蹲下去,沒有拿刀的那隻手,再次捏住鳳晴的下巴,逼問:“鳳晴,我再問你一次,密碼是多少?”
“我數三聲,再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會讓你痛苦的死去。”
鳳晴冷冷的看著他,抖著嘴唇,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