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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壇之戀8
喬的家在喬縣喬家堡,她給我留寫信地址時就寫了個這五個字,我說:“真的不用寫山西省某某市嗎?”
她很自然自信地說:“一般不用!你要寫的話想寫就寫個山西省晉中市。”
我還是擔心她收不見信,所以還是執意的加了字首,其實以後寫得多了,就知道直接寫喬縣喬家堡就可以收到,因為她們這個喬家堡不是一般的村落或莊、堡的,而是山西之內比較出名的,因為是前清時期大晉商喬致庸的府邸,後來排了個蔣琴琴和陳建斌主演過《喬家大院》後就更是全國的5 A景區了,我問過她,她們本莊子的人是不用花門票就可以進的,一般都是長輩帶著進去,她從小到大在那裡玩的,都不知去過多少次了,都不想進了,說沒啥意思。
有一年我去喬家大院旅遊,想見她聊幾句,正欲打電話時,老婆狠狠的表情罵我:“你也不知道是來旅遊了,還是來見女同學來了?”
我見妻子不高興也就斷了念頭。
過後我跟她說:“有一年,我去你們那兒?”
她說“你為啥不給我打電話?”
我也好奇問:“你當時在哪?”
“當時我不在,但是我可以給你免門票呀!”
“哎,那可算了吧,百八十塊錢的也無所謂,你如果在的話,咱們瓜嗒瓜嗒,主要是想見你人呢!我還會後悔,現在知道了你也不在也就不後悔了!”
“你有機會來長治吧!”
“好的!我也一直想這麼多年了,也很想見見你聊聊天,說說話,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但命運無常,一直到今天也未能如願。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和美女或者班花都是有緣無分的關係。
在初中時和蓮雪莉,中專又和喬兩三年內和班花坐在一起也處得特別好,包括在石家莊村唸書的那半年也是剛轉學就和最漂亮的未花坐在了一起同桌,當然是她主動做過來的,而且我們也直到畢業也沒有分開過。
但是她們兩個卻是在我一個不經意的決定,做的過程中老是跟他們分開了,因為我覺得臨時換下座位,圖個新鮮勁兒,但是等我一換過座位來,按周或按月調座的規矩就會被破壞,有的時候是班主任,有的時候是班長,當老師規定不再調換座位時,我們都看著彼此依依不捨的表情,知道永遠不能再坐在一起了,彷彿什麼珍貴,但平常不注意的東西被打破或者永遠失去了。
也許人生處處充滿遺憾吧,這讓我想起《平凡世界》中田曉霞對於這種感覺的描述,她捂著自己的格子襯衫的領口說:“讓我回到那個懵懂的夏天,那個由於我年少無知就輕而易舉錯過了一切美好的夏天……”
其實如果男孩子要和同學成為伉儷,只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男孩子的家庭優越得多,因為你兩個人如果情投意合要結婚的話,那麼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房產是必不可少的,而我那好賭的媽、懦弱的爹,還有嗷嗷待哺哥哥、無知熱心但受孝道洗腦愛挑事情的姐,這一切的骯髒和不堪都等待著需要我去處理。
他們這些累贅給不了我任何的保障,哪怕是一點精神上的鼓勵和安慰,正是應於那句話,一生清貧整怎敢入繁華,誤了佳人何其苦?
我極其客觀的理解《平凡的世界》裡頭孫少安為什麼要放棄那麼愛他帶工資,而且主動的潤葉,不是不想小而是不能。
人不能自私地讓自己相愛的人去跟自己去吃苦,尤其不知道這苦持續多長時間,而且這個苦可能是一生的,就像經濟情況略微好點,面對小月和我表白,她說:“我和我物件手也沒過!”
“算了!”我氣餒的說。
“你知道不知道你錯過一個機會?”她急切徵求著。
“錯過就錯過吧,人生也不可能每一步都佔便宜吧!”我決定錯到底,為自己的認知和人生買單。
我們彷彿從小就給一種思想洗了腦,像驢一樣,堅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