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程全然沒有顧的上身上的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憤憤不平的說道:“當初我看到端木酥酥怎麼說也是縣主,那封地的收稅都可以讓生活過得高枕無憂,還想著娶了她至少可以光宗耀祖,這才不惜名聲去求娶,想不到成了全京城的笑話,說我懶蛤蟆想吃天鵝肉。”
“如今見了這院裡這個,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住佳人不可得,讓我抱著風流快活一下,老子就是折壽十年我也願意啊,什麼端木酥酥在這個小妖精面前那都不算啥。”楊程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有口水流出來。
他不屑的用袖子擦了擦,晚風吹起院落裡的豆蔻顯得風情萬種,似乎風裡還有淡淡的甜香,越發讓人有些難以自拔。
“少爺,這話你可不能亂說,要是大夫人聽到了又該傷心了,當時算命的人說你是有福之相可不是長壽之相啊,我們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動不動就要去折壽啊。”小廝忙在一邊提醒著。
楊程狠狠的一腳踹向小廝說道:“我叫你烏鴉嘴,老子就是要長壽也要美人,再把梯子架起來,老子就不信,我這麼風流倜儻的人還引不起院裡的美人側目,要知道以後這整個國公府都是我的,世襲也只有我能世襲,誰還不對本世子多多巴結啊。”
那小廝連忙稱是,自己是家生子,只能唯命是從了,又馬不停蹄的架起那梯子。
楊程一甩衣袖剛想往梯子上爬上去的時候,
院門哐噹一聲的開啟了,楊程伸長脖子看著院內,那個開門的丫頭穿著淡灰色的裙子,臉上滿滿都是謹小慎微,仔細看脖子處手臂處還有一些血紅色的傷痕,新舊傷疊加在一起,福禮道:“少爺,大小姐有請。”
楊程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請我?”
那丫頭謹慎的點點頭,楊程一個踉蹌進了院門,臨進門的時候還狠狠的在那丫頭的腰上擰了一把,院裡修涵曦已經命人把古琴給收拾好了。
站在豆蔻樹下笑盈盈的看著楊程,“臉上殘霞酒半消,晚妝均罷卻無聊。”恰到好處的勾勒去修涵曦這個時候的情況。
楊程整理了下自己暗紅色的絲綢錦服,搖著扇子急急的走了過去,卻在修涵曦半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說道:“不知道涵曦姑娘找我什麼事?”
“你應該喚我一聲姐姐。”修涵曦說著做了個請的動作,楊程也毫不客氣的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
修涵曦一擺手,丫頭們都如數退下了,院裡頓時就只剩下修涵曦和楊程兩個人,楊程盯著修涵曦那潔白無瑕的脖子,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了,美人如斯,楊程有些迫不及待了。
風吹過稍稍清醒一些的楊程看著修涵曦潔白、項長的脖子,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吞口水的聲音在這靜寂的環境裡分外的突兀。
修涵曦假裝沒有聽到,只是伸出修長的手,給楊程倒了杯菊花茶說道“這盛夏天干氣燥的,喝杯菊花茶最是能消火。”
楊程抓著菊花茶往嘴裡送,因為喝的太急了,灌了一脖子的茶水,他像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笑道:“只要看到涵曦姑娘,就算是冬天冰天雪地裡我也是慾火焚身啊,區區一杯菊花茶怎麼能降的了這燎原之火呢。”
“最近京城可有什麼有趣的事兒?”修涵曦欲擒故縱的問道。
眼前美人的笑太攝人心魄了,楊程一看那笑都想把自己的心給掏出去,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會想著傍上端木酥酥那隻母老虎。
已經在二狗子院裡正坐著的端木酥酥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端木酥酥摸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在罵我。”
二狗子伸手貼了下端木酥酥的額頭說道:“可別是感冒了,看你自從去了右溪村回來後就魂不守舍的,以前還能瞧見你咋咋呼呼的,如今在這院裡一坐就是老半天,我都以為我請了樽木有回來。”
端木酥酥依舊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許久才抬起眼睛看向二狗子:“我在右溪村遇到一個老婆婆,她把三個兒子都送到邊防去了,三個兒子至今十五年過去了,一個都沒有回來,音訊全無,那老婆婆自尋短見好幾次。”
“我在想普天之下也是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漢子們的天下,端木家愧對他們。”端木酥酥說道這裡,低透擺弄著衣角,看著眼裡都是哀傷。
二狗子愣了一下:“我以為你養尊處優不懂人間疾苦,想不到你倒是跌出我的認識。”二狗子說著坐在端木酥酥的邊上。
伸手攬住了端木酥酥,讓眼前的人兒把頭埋在自己的懷裡。:“會好起來的,你鎮哥哥已經很努力了,我們再給他一點時間。”
端木酥酥點點頭,揚起頭在二狗子的下巴上點了一下:“你沒有那麼討厭”
楊程聽了修涵曦的話,真的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一會這才啪一聲的開啟扇子:“萬花樓來了個花魁,不過還沒有涵曦姑娘的萬分之一好看。”
修涵曦把茶壺愣愣的推到楊程的邊上,顯然他對楊程的回答很不滿意,她不是想知道這些風月之事:“楊公子就沒有旁的趣事?”
楊程給修涵曦這麼一問,想起自己的母親對自己耳提面命的叮囑,趕緊直起身子拱手道:“剛才唐突涵曦姑娘了,要說最近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莫過於一直與我榮耀國和平共處的,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居然談崩了,如今出爾反爾了。”
“哦?是不是朝堂出現震盪了?”修涵曦端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喝了一開口菊花茶,稍稍平復了下表情問道。
“是的,而且朝堂上還提出十五年蕭大將軍的案子,怕是想要翻十五年前的舊案,你說人死不能復生,都十五年了,草都長了十五個春秋了,那還有什麼事情啊,十五年前的事情還拿出來說道。”楊程不以為然的說道。
修涵曦搬弄了下手上的玉手鐲說道:“京城裡最神秘最優權勢的人是誰?”“我們國公府也是世代爵位,想來地位在京城也是不低的。”楊程像修涵曦暗示道。
修涵曦低聲吃吃的笑著:“那麼還有什麼人和你們國公府走的最近,讓你你父親能馬首是瞻的?”
楊程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那還真有一個,可是我的父親不讓我說,說了要打斷我的腿的,三條腿。”楊程一臉後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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