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入中天,被迫聽了半宿牆根的年輕侍衛們面面相視,神情裡滿是尷尬。
侍衛隊長默默聽了一刻鐘,見屋裡寂靜無聲,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站到屋簷下,好近身保護屋裡沉睡的兩人。
侍衛們又相視一眼,面色爆紅低頭默默挪著詭異的步伐走到自己的位置,便沒看見隊長使出輕功逃逸的背影。
沒錯,這個隊長月前剛剛成親,尚在夫妻情濃時。
不一會木雲景和藍玉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侍衛隊長和一個捧著衣物長相平凡的婢女。
“靜蘭,進來。”一盞茶不到,屋裡傳來一個沙啞的女聲,聽到這個聲音侍衛們的臉色又變了。
木雲景對婢女點點頭,婢女便捧著衣物開門進屋去了,不一會婢女就扶著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披風下的人出來,不過一看身形便知是個女子。
女子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披風簷帽下的臉誰也看不清,侍衛們默默的看著兩人出門上車揚長而去,怎麼有種太子殿下被拋棄了的感覺?
木雲景對侍衛隊長交代好好保護太子之後,牽著藍玉的手也出門上車走了,侍衛們再次看著又兩人走了,怎麼有種太子殿下被用過即丟的感覺?
好心疼我們的太子殿下呀。
殤夜醒來時天色濛濛,屋裡只有一根蠟燭在孤獨的燃燒著,打量四周便知道這是金鳳的雅閣,失血過多口乾的她起身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連續喝了三杯她終於不覺得渴了,渾身的痠痛她心知肚明不去追究,肩膀的傷也換上了殤門秘製的藥粉,陣陣清涼傳來讓她可以分析這次的事情。
“靜蘭——”殤夜坐在桌前叫道,傷痛對她而言不算什麼,弄清楚事情始末才是大事,她不想只能被動應戰而不採取主動出擊,不知靜蘭是否將來龍去脈查清了。
“少主。”不久後靜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自從將兩黨的資料交給陛下並得到肯定之後,殤夜就已經是殤門的少主了。
“查清楚了嗎?“接過靜蘭遞來的湯藥殤夜眉也沒皺一下就一口喝下了,良藥苦口卻溫度適宜,片刻之後她將碗輕放在桌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沒有。”站在桌邊的靜蘭一如既往的簡潔,殤夜聽到這個意外的回答輕瞟了靜蘭一眼。
見殤夜不悅靜蘭這才接著說道:“城南廢宅,一劍封喉。”
死了?難怪查不出來,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也是,對方如此周密的佈局一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跡,殤夜纏著紗布穿著單衣靜靜的坐在桌旁,突然她輕哼出聲在寂靜的黑夜裡有些突兀。
他們也不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首先這一次計劃周密的刺殺分明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雖然金鳳也會一些武功但是決沒這些人中的任意一個厲害,八人出動已經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務了,哪裡還需要用上毒藥短弓這些東西。
其次,為了不讓他們的目的暴露才急於封口。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金風是我假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