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張本良,兩人雖然是參加聚會來鄭家的,可蘇晨很早就是鄭曉文的好朋友了,早時候鄭家和蘇家住得近,蘇晨常來鄭家找鄭曉文玩。
那個時候,姑姑帶著聶通文、聶智文來外婆、舅舅家裡住,蘇晨來鄭家,也常和聶通文、聶智文說話,他們之間早就比較熟悉。
蘇晨孃家沒搬家之前,蘇晨經常來鄭家找鄭曉文,她和大表嫂、二表嫂也早就認識了。像這樣的親近關係,張本良也算是鄭家很看重的客人了。
此時,院中只剩下三個大男孩、三個大女孩和小張唱,這群人看沒有長輩們在跟前,一個個就隨意熱鬧得沒有忌諱了。
喬翔拿著水果糖給著張唱,說:“唱唱,想喬爸爸了沒有?”
張唱點點頭說:“想了。”
喬翔又問:“哪兒想了?”
張唱指指心口:“這兒想了。”
喬翔轉轉臉:“那你趕快親親喬爸爸。”
張唱湊上去,在喬翔的臉上親了一下。
站在旁邊的這五個人,看著張唱這麼好玩,都圍上來逗她。又都在說,她長得有一點點像鄭曉文,不過,大家都知道張唱長得像她媽媽蘇晨。
林靜、溫潔梅正想問喬翔‘喬爸爸’的來歷,楊依林心念一轉,學著喬翔哄張唱的樣子,伸著雙手說:“唱唱,過來,讓楊爸爸抱抱。”
張唱不認生,誰抱都不哭,她看看楊依林,慢慢伸出了兩隻小手。
楊依林把唱唱抱過來,他一隻手拿塊兒水果糖哄著張唱,說:“唱唱,你叫我。”
張唱的兩隻眼睛忽靈忽靈看看楊依林,她沒有叫。
林靜拉一下溫潔梅,到一邊悄悄指指楊依林這邊,極小聲地聲說:
“你看,你看,楊依林正在讓唱唱叫他呢,他也不說讓唱唱稱呼他什麼,唱唱哪會知道怎麼叫他啊!”林靜說完捂住嘴,格格格格笑了。
溫潔梅往林靜身邊再站一點,用最小的聲音說:“那還不好稱呼?你的嘴厲害,你過去,讓唱唱給他叫老楊!”
“我不能過去。”林靜說,“我要是一過去呀,那就得給他楊依林叫洋狗!”
“你什麼意思啊?”溫潔梅有些不解地問。
“看你那記性,他《情痴》裡的歌詞,你都忘了?”林靜說,“他那歌詞裡,雖說他沒有寫當狗,我看他那意思就是想當狗!他姓楊,他要是當狗,那還不就是洋狗!”
林靜說著,她和溫潔梅都忍不住了,趕緊捂住嘴,格格格格!低頭、仰頭地笑起來。
宋奕過來說:“你們兩個傻笑什麼呀?”
溫潔梅極小聲地說:
“我們在笑喬翔當爸爸呢。你想想,他還沒有結婚呢,人家運動員是跳遠,跳高,他呢,他這可是跳山啊!
“他跳過讓人羨慕又敬畏的婚姻高山,咱們還沒有見過他的愛人影子呢,他可有了女兒當上爸爸了!
“我細想想呀,他不是跳山,他是喝了父女河裡的水,自個生……哇呀,你們往下想吧,格格格格……”
林靜早在旁邊笑起來了。
宋奕使勁忍著笑,抬手點一下溫潔梅說:“你小妮子就會雲裡霧裡地胡想!”她說著想著溫潔梅說的話,沒忍住,撲哧一聲,格格格格也笑起來。
這邊的楊依林越看張唱,越感覺張唱長得有一點點像鄭曉文,他心裡說:這就是我和曉文的女兒,我們的女兒長得就是這個樣子!
楊依林哄著張唱,說,“叫我,叫我楊爸爸。”
誰知,張唱真的使勁叫了一聲:“楊爸爸!”